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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還真的是夢中夢？

有些細微到轉瞬即逝的東西一下從孟亦歡腦海里閃過，只是她還沒有睡醒，腦子懵，也就沒仔細想下去。

「現在什麼時候？」

「才十二點半」同桌看了眼時間問道「下午兩點考試，你還可以再睡會」

「考試？」

怎麼回事，難道自己的夢是接軌的？想起沒睡之前自己正在考的數學，孟亦歡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是吧不是吧，難道自己真的要在夢裡重新再考一次高中卷子。

可千萬別吧，自己高中知識早就忘了個七七八八，現在要自己考試四捨五入不就是要自己死嘛。

孟亦歡臉色變得難看，不過轉念一想，反正自己只是在做夢而已，考砸了也用不著怕。

心裡那麼想，可真當她坐在考場上，拿著化學試卷，她波瀾不驚的臉上還是出現了扭曲。

大學期間她學的是漢語言，壓根沒有再接觸過這些內容，在高考結束的那天下午，她就已經把學過的所有知識通通還給了老師，完全忘了個一乾二淨。

孟亦歡記得自己高中的化學老師是一個很呆板的年輕女老師，每次考試，這個化學老師就會列一份不及格名單，然後讓那些人罰抄定理公式。

孟亦歡有幸抄過幾遍，每次都抄的手麻發酸。

不行，就算是做夢，自己也得端正態度，不然不然萬一夢沒醒，自己還要再次重溫罰抄公式定理的痛苦。

想到這孟亦歡臉皺成一團。

不想抄，絕對不要抄。

這是孟亦歡頭一次那麼希望自己趕緊醒過來。

但事與願違，兩天的考試結束，孟亦歡仍然被困在夢境裡。她甚至開始懷疑，是夢境太長，還是她這一覺睡得太深。

「亦歡，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辦公室看下分數？」同桌問道。

「嗯那也行？我也去吧」

高中三年，孟亦歡從來不是主動會去看成績的性格。她是妥妥的文科生，偏科很厲害，每次都會收到數學老師的白眼。

不開玩笑的說，如果是平時，孟亦歡看見數學老師，都巴不得把自己身體往桌子底下塞。

可現在只是在做夢，自己完全沒必要那麼害怕的，對嗎？

孟亦歡在心底問了一遍自己，答案不能直接得到肯定。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踏上了去辦公室的路，總成績還在統計沒有出來，但是各科成績基本上都改出來了。

「啊，怎麼我這次語文才考了一百零五啊」同桌翻著自己最拿的出手的語文試卷深深哀嘆道「嘖，我就知道這題我改錯了」

孟亦歡掃了眼辦公室，數學老師並不在，她可以說是非常擔心自己糟糕透了的數學，趕緊飛快找起了自己的數學試卷。

「哎」同桌翻到了自己的試卷後沒有停下手，而是繼續翻著「牛啊你，這次語文居然考了一百二十三」

「哦」孟亦歡只顧著翻找自己的試卷，聽了語文成績也沒有多高興。

「你在幹嘛？」同桌見孟亦歡語氣淡淡，好奇的從人群裡竄到了孟亦歡身邊。

恰好，孟亦歡翻到了自己考了四十一分的數學試卷。

二人沉默對視，同桌手上還拿著孟亦歡一百二十三的語文試卷，而孟亦歡手上拿著考了四十一的數學試卷。

好會，同桌乾巴巴道「不錯嘛，你考的比上次好」

「我上次考了多少？」

「十九分？」

「那是考的比上次好」許久沉默，孟亦歡也乾巴巴道。

就當是一場夢。

有進步就完事。

看完了數學成績後的孟亦歡像是丟了三魂七魄，走路都像是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