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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陳教授自己看起來，似乎沒那麼上心，王部長離開之前瞅了陳頌平靜的臉一樣，暗自嘀咕。

不過王部長很快也想明白了，畢竟陳頌已經拿到了同級別的獎項，能夠冷靜對待諾獎，也是正常的。

鄭教授那邊的資料很快就發到了陳頌的手上，但就像陳頌跟王部長說的，他最近確實不算很有時間，一方面需要根據從東方超環那邊得到的資訊和熟悉，對可控核聚變的理論研究進行完善;另外一方面，他還得指導防輻射材料工業生產流程的改造，以及考察那份王部長提供名單上的企業。

但陳頌自己對暗物質的研究還是很感興趣的，否則他當初也不會做那個課題，所以還是儘量在工作之餘抽出時間對鄭教授提供的資料進行了分析。

當然因為時間不多，並且資料也非常龐雜，效率不是很高。

而鄭教授呢，在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前，也不太甘心放棄。

他研究暗物質已經十幾年，按照陳頌的方法進行實驗也有幾年時間了，這是他最接近成功的一次，真的很難說服自己放棄。

所以他還原了得到這組資料的那次實驗的一切引數，進行了無數次的重複試驗。

但命運好像是在跟他開玩笑，伺候不管他重複了多少次實驗，都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結果。

他的學生也是愁眉苦臉的，課題沒有結果，等於他也不能畢業。

看了看皺眉看著螢幕的鄭教授，學生小心地問道：&ldo;教授，還繼續嗎?&rdo;

鄭教授半天沒有說話，過了許久才道：&ldo;重新檢查一下那天的實驗引數，確定沒有問題的話，繼續實驗。&rdo;

&ldo;好的，教授。&rdo;學生很快答應，然後去做了。

雖然他其實也有些懷疑，這樣無止境的重複實驗，真的能夠得到他們想要的結果嗎?

可是做點什麼，總比什麼事情都不做來的好。

他還記得剛剛發現那組異常資料的時候整個課題組的興奮，以及當發現無法重複得到資料的時候的失落。

人生啊，果真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

當學生們正在重新檢查資料的時候，鄭教授的手機彈窗提示他的郵箱收到了一封新郵件，發件人正是陳頌。

也在懷疑人生之中的鄭教授頓時振奮了起來，連忙點開了這封郵件，仔細閱讀起來。

&ldo;鄭教授，欣聞您對暗物質的研究取得了可惜的成果，但囿於工作的忙碌，時至今日才給您回復，萬分抱歉。經過對您提供其他資料和異常資料的分析，我判斷您捕捉到的異常訊號確實是暗物質的可能性很高。至於之後您進行重複實驗得到的資料，除了沒有異常訊號之外，其他資料和那次也有細微差別。

因此我推測，您此後進行的重複試驗，可能有引數上的細微差錯。我對此進行了計算，給出了幾個可能錯誤的引數和可以嘗試的正確引數，具體的論證和計算過程在附件中。

希望我所做的工作能夠對你們的工作有所幫助。&rdo;

鄭教授看完，連忙下載了附件開啟，附件的開頭就是陳頌給出了幾個引數，下面才是論證和計算過程。

還沒等鄭教授仔細看計算過程，就聽到了學生有些興奮地聲音，&ldo;教授，引數有問題!&rdo;

正常情況下，引數有問題當然不值得高興，但現在這個時候，發現引數有問題，就說明他們還有希望。

鄭教授聽到暫時也顧不上看論證過程了，趕緊走了過去，&ldo;什麼問題?&rdo;

學生指著螢幕上的資料說道：&ldo;那天的資料，因為程式的一點小故障，錯了一位數，而我們記錄的資料，是按照原本設定的引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