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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外面比起來,秘密基地就顯得清冷荒涼多了,四處都是成堆的施工建材,人卻沒見幾個。上次來找陸鮮衣媽媽時只站在路邊望了幾眼,這回進來才發現很多廢墟都已經搖身一變架好了樓房的雛形。
放眼望去,沒有一點有生機的綠色,陳釉不免開始心慌。早該想到那棵廣玉蘭定是不在了,但若是親眼認定了這個結果,她還是會感到失落。
兩人心照不宣地按照記憶中&ldo;捉鬼&rdo;的線路往前走,雖然路旁事物早和當年不一,陳釉還是敏銳地覺察到了曾經刻字的準確方位,果斷停下,她叫住陸鮮衣:&ldo;應該就是在這裡。&rdo;
陸鮮衣聞聲四處看了看,不相信地問:&ldo;這哪兒有樹啊?&rdo;
陳釉心下慼慼地垂頭:&ldo;肯定被遷走了……&rdo;
&ldo;哎哎哎,&rdo;陸鮮衣抬手碰了碰她的胳膊,示意她往左邊看,&ldo;那兒有個樹墩,好像挺像的?你要不去看看?&rdo;
陳釉忙抬頭望去,果然看到一個幼童般高的樹墩紮在路邊光禿禿的地裡,和記憶中的樹幹重疊了起來,她立馬跑了過去,蹲下來在樹皮上細細尋找。陸鮮衣跟過來不可置信地問:&ldo;還真是這個啊?&rdo;
可不嗎?!陳釉指著樹墩截斷邊緣下的刻字,激動地大叫:&ldo;你看你看!就是這個啊!就是它!!!&rdo;
&ldo;大哥陳釉&rdo;;
&ldo;小弟陸鮮衣&rdo;。
砍刀當初若是再往下一點,這兩行字便要一同隨那樹而去。儘管風霜殘忍留下的痕跡已經侵吞了一些筆畫,非要細看才能看得清,但是陳釉還是一眼認出。
一個&ldo;陳&rdo;字和一個&ldo;陸&rdo;字,便已足夠。
她忙從口袋抽出手機,對著刻字迅速照了張照片。陸鮮衣看得十分不解,嘀咕道:&ldo;這有什麼好拍的……&rdo;
滿意地收起手機,陳釉站起來看著樹墩平滑的橫截面,轉頭問身旁的人:&ldo;陸鮮衣,你知道怎麼靠年輪算樹的年紀嗎?&rdo;
陸鮮衣低著頭踢小石頭玩,漫不經心地回答:&ldo;不知道。&rdo;
行吧……此生應該再見不到這棵樹亭亭如蓋的樣子,還好還來得及找到最想找到的印記。也許連這個印記也留不了多久,所幸還能將它帶走。
吃完晚飯陸鮮衣就來陳家寫對聯了,陳爺爺在地板上鋪了一地的對聯紙,拍著胸脯對陸鮮衣說:&ldo;你看看!這地上都是!想寫多少寫多少!&rdo;
陸鮮衣笑:&ldo;這得貼多少門啊?&rdo;
陳爺爺表示那都不是事兒:&ldo;那沒事!回頭你給你那些關係好的小孩兒都送一副,我給那些一道下棋的老頭兒也送點,你不用顧慮!咱倆痛痛快快地寫!&rdo;
於是一高一矮、一少一老並排站在桌前,在初研的墨香裡一道懸起筆,又一道落下,走走停停,橫撇豎折,一個走筆快意不羈,一個筆鋒蒼勁雄渾。
陳釉在旁邊看得十分澎湃,有那麼幾下甚至懷疑這兩人才是親爺孫倆。
陳爺爺又和這個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小夥較起了勁,寫一個字就往旁邊瞥一眼,生怕速度上敵不過,又怕技藝上輸了他。陸鮮衣反而專心致志,眼神無一刻偏移,鎮定自若地一聯一聯寫。
少年先放下筆,宣告投降說寫不動了,惹得旁邊的爺爺洋洋得意。
陸鮮衣舉起剛寫好的一副對聯,對陳爺爺說:&ldo;爺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