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1/3 頁)

&ldo;不能就保留在原處嗎？讓拆遷隊繞著它拆？&rdo;李勝男出主意。

卓耳搖頭：&ldo;不可能啊……你以為拆遷隊都是活菩薩呢？而且這又不是什麼古董寶貝，到時候我們人一走，他們指不定就給挖了。&rdo;

陳釉靜靜地站在旁邊不說話。她想到秘密基地的那棵廣玉蘭，也不知道它現在是生是死，又落在何方，不知道它樹幹上的&ldo;大哥小弟&rdo;還在不在……

人為什麼有時候會對一個不通人意的物件如此在乎？還不是因為心裡的念想無可寄託。

院子兩邊是土牆，背面的鐵欄杆左邊開了個鐵門，現在是鎖著的，對著臥室的窗子，卓耳指著那窗子說：&ldo;你們知道嗎？我小時候有天中午和我奶奶在床上午睡，她睡著了我還沒，然後我就看見那窗戶上沿突然掉下一隻蛇！嚇得我趕緊把我奶奶叫醒……我奶奶也賊牛，拿著根衣服叉子上前就把蛇給叉出去了！後來她說那蛇小，沒毒……不過我還是挺害怕的……&rdo;

李勝男一臉驚恐：&ldo;這裡還有蛇啊？！&rdo;

卓耳翻了翻白眼：&ldo;當然啊……後面那麼大樹林，我小時候還看過黃鼠狼，不過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我奶奶說是……這屋子不僅有蛇進來過，還有蜈蚣啊什麼的，夏天可常見了……&rdo;

光是聽聽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了，李勝男抱著胳膊搓了搓，臉都皺到了一起：&ldo;我覺得，還是讓奶奶早點跟拆遷隊談好條件搬出去吧……這也太可怕了！&rdo;

卓耳似乎對這些都習以為常，反過來安慰她：&ldo;沒事兒啊……你看，我能在這樣危險的地方好好地活到這麼大，還遇見你，你是不是得好好珍惜我？&rdo;

李勝男斜眼瞥一眼她，乾笑兩聲。陳釉也跟著抱起手臂搓雞皮疙瘩，不過不是被嚇的，是被膩的。

&ldo;吃飯啦！&rdo;奶奶在客廳門口對這院子這邊大喊了一聲。

三個人忙應和著小跑著去了廚房。

方木桌和高板凳都是老式的木材式樣，盤子筷子邊緣也都印的舊式花草圖案，但配上香噴噴的白菜仔雞火鍋和生腐燒肉，沒有人覺得有絲毫寒酸的意味。反倒是那種最淳樸簡單的日常感，順著氣味撲面而來。

酒精爐燃著小火，火鍋湯底開始&ldo;咕嚕咕嚕&rdo;地冒泡，三個人都坐下了，奶奶還在對著水池洗洗涮涮。

做了一輩子家務的人總有著嚴格的規矩，燒完飯得立刻保持廚房的清潔，做事從不拖泥帶水，一生都勤勞克己。卓耳看著著急，忙催道：&ldo;奶奶您別洗了！一會兒我們來洗，先坐下吃！一會都涼了……&rdo;

奶奶哪會理會，一邊以&ldo;就來就來&rdo;&ldo;你們先吃&rdo;應付著，一邊還在這兒擦擦那兒抹抹。

李勝男站起來走過去溫柔地扶她到桌邊，還幫她解開圍裙：&ldo;奶奶您做了這麼多好吃的，自己不得先吃啊？！您不吃，我們哪好意思吃？快坐快坐！&rdo;

被按到板凳上，奶奶樂呵呵地笑：&ldo;我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們口味……都不是什麼好菜，委屈你們了……&rdo;

陳釉立馬夾了塊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