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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學屹看向皺著眉頭神情嫌棄的林晚道:「在很多人眼裡,公辦學校受著有關部門管制,但又背靠著國家財政這座大山,鬧一鬧,學校為了名聲,減少輿論,多多少少都能掉些屑子出來。」
楊學屹摘下被熱飯燻出霧氣的眼鏡,擦拭著鏡片無奈道:「畢竟外面很多人覺得只要佔了『公』字,就一定很有錢。」
「放peach。」林晚生氣地爆出粗口,又想起文明用語,嘟著嘴轉音小聲道,「放桃子吃!他那是坑梔梔姐!幸虧學校有監控,胡校也不是和稀泥的人,不然他那些胡編亂造的事傳開了,外面指不定怎麼說梔梔姐,還影響她的職業生涯。」
「正是因為知道謠言的威力和大家『和稀泥』的習慣,所以他才敢那麼鬧。」井溪笑了一下又看向童梔道,「但是你梔梔姐是會咬人的兔子,不怕事,也不知道退縮。」
林晚咬著筷子尖,興奮地拱了拱童梔的肩膀道:「梔梔姐,我昨天在辦公室聽李老師她們說了,說你當時就義正言辭地懟了那個無賴,還一巴掌拍開了他指在你面前的手,你好厲害啊!要是我,估計只會氣得語無倫次。」
楊學屹也不禁點頭稱讚道:「那種場合,童老師敢站出來,還能條理清晰的和對方理論,確實很厲害。」
童梔有些懵然地看著林晚和楊學屹,她倒是沒覺得自己當時有多厲害,只是覺得對方鬧得毫無根據,也絲毫沒有顧慮還躺在病房裡的陶鑫彭,所以一時氣憤,就上前直言不諱了。
現在想想和對方在公共場合吵鬧,雖然是把事情說明瞭,也讓學校和醫院避免了非議,但是對於陶鑫彭而言,還是產生了不好的影響,也給學校添了許多麻煩。
這幾天胡校長不斷奔波來回在學校和派出所之間,上面也一直在跟進詢問情況,早上檢查組也來學校嚴查了相關的安全工作。
胡校最近報告都寫了好幾份,和教務陸主任一直在學校加班處理後續。
童梔斜眸看向井溪,他這兩日也沒少往派出所跑。
村裡人向井溪打聽陶鑫彭那天的事,他都是保護病人隱私,守口不答。然而這種行為引起了村裡一些沒看成熱鬧的人不滿,背後嘀嘀咕咕的,說井溪太年輕,連中暑還是羊癲瘋都診不出來。
童梔聽到時沒忍住,又回懟了兩句,也不知道井溪有沒有聽到別人那些烏七八糟的議論。
感知到童梔的視線,井溪偏頭看了她一眼,然後點了點桌上的菜道:「怎麼光吃白飯,是我做得不合口味麼?」
「沒有,很好吃。」
童梔隨意夾了兩口菜,邊吃邊瞟井溪。
她總覺得井溪這兩天好像有心事,似乎是警察找來調查情況後,他就變得有些沉默。
林晚和楊學屹吃完便先去收拾廚房,餘下井溪和童梔坐在屋簷下的小桌旁。
童梔慢慢扒了兩口飯,然後捧著飯碗道歉道:「井溪,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井溪夾菜的手一頓:「突然不明不白的道歉,你給我添什麼麻煩了?」
「如果我不站出來,等胡校他們處理,和陶兆淳他們私了,現在就不會這麼麻煩,害大家忙碌了。」
「你覺得我認為這是麻煩?」井溪放下手中碗筷,看向童梔認真道,「即使你不站出來,胡校與衛生院選擇和他私了,我也依舊會報警。錯就是錯,沒道理因為後續麻煩,我們就要縱容他。」
井溪笑了一下,支在側臉的手點了點鬢角道:「我這個人小肚雞腸,一點虧也不願意吃,所以不會慣這些無理的人。」
童梔盯著井溪看了片刻,見他神色堅定,慢慢點了點頭。
井溪看著和幼兒園小朋友一樣,捧著飯碗坐在小馬紮上的童梔,又想起昨天和警察看監控,再一次看到瘦小的她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