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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這樣想,卻不能這樣說。
他不希望餘徽曉因為這件事,再有任何心理負擔。
停頓了好久,楊樂將她抱緊了一點,才說:「因為有你就夠了。」
餘徽曉愣了一下,同樣停頓了好久,久到她覺得楊樂大概都睡著了,才把自己冰涼的手按在楊樂的手上。
楊樂閉著眼,本夢半醒地朝她靠了靠,同樣握緊她的手說:「晚安,曉曉。」
「晚安,豆子。」餘徽曉安心地閉上眼。
……
為期一週的母校之行很快就要結束了,最後一天,楊樂提議去看看之前的班主任朱燕老師。
餘徽曉一開始有點抗拒,畢竟見到班主任,難免會聊到高中的事。
雖然就算聽到,她也已經不會太難過。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看見她猶豫,楊樂也猶豫了。
最後還是節目組發來的安排上顯示,距離合約裡約定的拍攝分量還差一點。
為了防止違約拿不到錢,餘徽曉這才一口答應。
朱燕老師教語文,去年已經退休了,現在還在附近住。
楊樂跟朱燕老師提前通了電話,大概交代了一下拍攝任務,獲得老師允許後,才帶著餘徽曉前去拜訪。
倆人一進門,朱燕老師拉著他們的手,眼淚都要掉下來。
「你們真是我帶過最省心的一屆學生。」朱燕老師看著餘徽曉,一個勁地誇。
「您當年明明老說我們是您帶過最差的一屆呢。」楊樂說。
「老師不都這麼說嗎?」朱燕笑著拍了拍楊樂的肩膀,跟餘徽曉說:「這傻小子還當真呢!」
某位傻小子被罵了也不生氣,真跟傻子似的呵呵笑。
朱燕叫愛人去給兩個孩子倒水切水果,自己拉著倆人坐沙發上嘮家常。
人年紀大了就喜歡回憶,好多年輕人都想不起來的事,老師倒記得特清楚。
朱燕從屋裡拿出兩個小信封,出來放到茶几上,「老師不知道你倆結婚,也沒準備什麼禮物。」
「我們可不要錢啊。」楊樂趕緊把信封送回去。
「老師哪兒能送那麼俗氣的東西呢。你們自己開啟看看。」朱燕說著坐到一旁,慈愛地看著倆孩子。
楊樂拿起信封才發現,一個寫著餘徽曉的名字,另一個寫著自己。
「看嗎?」楊樂把寫著餘徽曉名字的信封交到她手上。
餘徽曉想了一會才接過去。
兩個人同時拆開信。
「你們還記不記得,高考結束的時候,咱們班組織去海邊玩,當時叫你們每個人在紙上寫一個眼下最想實現的願望,扔到漂流瓶裡。」朱燕老師笑眯眯地說。
楊樂這才想起來,眼睛都睜大了,「咱們當時不是扔海里了嗎?」
「哪兒能真的扔海里呢?一點不環保。」朱燕看了這傻孩子一眼,「那都是老師一隻一隻給你們撈起來,存到我家的。現在是時候,叫徽曉看看你當年的願望了。」
「啊?」楊樂意識到不對,趕緊去搶餘徽曉手裡的信封,但餘徽曉眼疾手快,站起來,躲開他,走到角落,先一步把信封裡皺皺巴巴的一張紙取出來。
紙上是楊樂同學幼稚而清秀的字:
我最最討厭的餘徽曉同學:
雖然你上課總罵我,下課總打我,天天想著怎麼為難我,讓我哭。脾氣不好,也不喜歡說話,連逗也逗不笑一下,成績好到讓人嫉妒。但你這樣也有一個好處,就是將來很少有男生能看上你吧。(後面畫了一隻惡魔頭小笑臉)
十年之後,如果還沒有男生看上你的話,楊樂同學可就要勉為其難,追你一下嘍。(一隻貓貓搓手圖,貓貓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