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燒手患22 偏執控制x利己主義(第1/6 頁)
莊池甦醒在白色的病床上, 他的身上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唇色偏白,眉眼間依稀透出幾分疲憊感。
外面天光已是大亮。
幾乎是甦醒的瞬間, 那透著紅血絲的眼珠便不受控制地去尋找愛人。
索性他找到了。
他的愛人正坐在病床旁的座椅上, 手上捏著一張白色的病歷單,眼底透著幾分淡淡的青痕。
青年看上去鬱躁難忍,薄薄的眼皮眨動間都顯出幾分不耐與疲憊來。
莊池專注的看了他一會兒,不知想到了什麼, 嘴唇竟輕輕彎起幾分。
昨晚的經歷在他的腦海中如同被塑膠薄膜蒙上一般, 悶悶的透著模糊的汽水,莊池唯一能夠記住的是青年恐懼又孱弱的淚水。
平日對他歐指氣使的愛人顫顫巍巍地抖著睫羽, 瓷白的臉佈滿透明的液體,屏著呼吸任由他收攏指尖。
連哭喊的聲音都那樣小。
動盪的思緒更為放肆, 他慢慢的回憶起鼻翼間尚存的薄淡氣息,高挺的鼻樑抵在愛人白潤細膩的頸側時對方恐懼的顫抖,以及寬大指節收攏細腰時對方動彈不得的溫馴。
張牙舞爪的佔有慾在夜色的遮掩下被釋放的淋漓盡致。
莊池收回了思緒,喉結滑動了一下,溫柔和煦的眼神正對上青年稍稍抬起的煩躁眸光。
他微笑,帶著與昨夜渾然不同的斯文剋制,像是怪物重新穿上了人皮,他輕喚道:“眠眠。”
語氣輕柔, 舌尖彷彿都含了蜜糖。
周眠偏開眼,似乎並不想回應, 但最終還是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 拉著臉告訴莊池醫院的診斷情況。
——醫院的檢查結果不明,精確的儀器也無法分辨出莊池中的藥效,只能模糊辨出藥物的殘存。
莊池半靠在病床的枕頭上, 輕聲說:“眠眠,是我的錯,是我太不小心了。”
“可能是藥物原因。”莊池的眉頭輕輕蹙起:“我不記得後面發生了什麼了,眠眠可以告訴我嗎?”
他看向愛人的眼神專注而信任,看起來比昨夜被他嚇到的周眠還要更無辜一些。
周眠根本不想提那晚的事,語氣難免生硬,遮遮掩掩:“能有什麼事?還不是你拉拉扯扯讓別人看了笑話?”
莊池抬眼,聲音溫柔而斯文:“沒人敢說的。”
語氣中帶著從容與篤定,像是從前的每一次,但那樣溫和的語氣卻又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控制慾。
周眠不想多說了,他不冷不熱的點點頭,捏著病歷單的指尖卻開始泛白,白色的紙張在他的手中痛苦地蜷曲褶皺起來。
他糟心地想,莊池診斷出中了藥,也就說明,他還是沒法借題發揮,跟對方分手。
手機的鈴聲在蒼白的病房近乎刺耳地響起,周眠眼神落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莊池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對周眠安撫道:“是父親的電話。”
周眠立刻了然,是莊家那位沒怎麼見過面的莊父。
這是莊池的習慣,他習慣於用顯得疏遠書面化的‘父親’去稱呼自己的父親。
莊池和莊父的聊天十分客氣公式化,周眠聽到莊池客氣的稱呼對方後,更加斯文疏遠的語氣。
“是的,現在沒什麼問題了。”
“可能還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找出背後下藥的人,您無需擔心。”
莊池的語氣平靜而冷淡,只是那雙蒙著霧色的茶眸在察覺到周眠的視線後,陡然溫潤柔和了下來,似乎是在告訴愛人不必擔憂。
周眠不自然地挪開了眼。
莊池並沒有和莊父聊多久,兩人之間的關係並不像父子,反倒更像是上司和下屬。
他們的話題結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