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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了了蘇涉的事,金光瑤會離開,卻不想,他一步步向這鏡子來了。
「你在這裡?」他從鏡子裡穿進來,笑笑地道。
「你早知道了吧?」我強笑著,反問道。
「你說得對,我輸了,」他淺淡笑著,「虎符碎了——我連最後一點依仗也沒有了。」
「碎了?」我喃喃道。
「碎的是薛洋的那一半,嘖,山寨就是不如原版,」他帶著招牌的溫柔笑容,似乎娓娓道來,而且居然用上了我教給他的現代詞彙。
讓我在一片難過中,又有點想笑。
我是相信虎符碎了的,因為他不會詭道,虎符對他的反噬傷害數倍於魏嬰或薛洋,在煉屍場那時,我看見他手臂連屍斑都長出來了,而此時他露出的面板大致白皙光滑,更重要的,智商水平似乎恢復了正常。
他看著我,突然道:「你是不是特別解恨,想聽我說一句『早聽你的就好了』?」
不知為什麼這混蛋就是特別能戳我眼窩子。
我不想哭的,但眼淚流下來,委屈得緊。
我想證明我是對的嗎?不,我想他好好的。
可我連這個也說不出來。
他看我哭了,似乎想過來給我擦擦眼淚,我退後一步,躲開了。
他也不強求,掏出錦帕,擲給了我,同時輕輕吐出一句「抱歉」。
「你不用抱歉,」我道,「我明白你不親自試一次,是不甘心的。」
「我不是抱歉那個。」
這倒讓我意外了,不是抱歉強要圍剿亂葬崗的事,那是什麼。
「現在還有什麼要指教的?」他岔開話題,還是笑笑地問。
「你真要我說?」
他點點頭。
我本來想說要去東瀛的話,你孃的遺骨也別管了趕緊細軟,但旋即想起這兩天暴風,思思的船還叫風給吹回來了,這路數也不保險。
於是我道:「那我知道的,就只有廢了藍曦臣金丹,看見藍忘機就一劍捅死這條道兒了。」
說一千道一萬觀音廟的主力還是藍家人,就算聶懷桑再狡詐,沒戰力他能怎樣。
金光瑤身形明顯晃了一下。
我忙舉手阻止他說話,道:「你別多想,老子對男人的態度一直是君既無心吾便休,不求不搶,更不會幹陷害的齷齪事—— 你別又以為我是妒恨藍曦臣才胡說八道,這個鍋我不接。this is jt at y best knowled, 你做不做得到是你的事,我既不催你,也不攔你,個人有個人的命罷了。」
我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他半晌沒做聲,靠近了點,突然伸出一指,往我腰間一點。
我不防備,登時癱倒下去,意識還清楚,可冷汗直往下流,我覺得我不該怕他,因為我沒害過他,但這局面,我又難以不怕他,他一個笑面虎,誰知心裡怎麼想。
「想回那邊去?」他看看我,又看看被我翻得亂七八糟的藏書。
我不知該怎麼回答,我當然想回去了,但這會兒公開承認想丟下他跑了,又怕激怒他。
看我不答,他坐下,在我身邊,笑著道:「沒什麼奇怪的,是我我也想回去。」
「你那世界聽起來不錯,我也想嘗嘗那什麼巧克力,不用見到面也能跟人說話,按了按鈕就能有不同的戲看……」
「最重要的,你那世界,女孩子能上學,能工作,有養活自己的出路,」他說下去。
頓了頓,他吐出一句:「抱歉。」
這似乎是繞回先前的話題,我便問:「抱歉什麼?」
「抱歉把你從那個世界弄來。」
我睜大眼,我一直以為他也是完全沒料到我穿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