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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吃吃笑起來:「你是不是聽說什麼了?想說什麼就直說。」
他會如此直白,也嚇了我一跳,大概這黑暗的影響,無形中對他也有幾分作用。
平時我肯定不好意思問,可此時讓他這麼一說,我覺得八卦心簡直像只小貓在心口撓啊撓的。
「啊……那個……就是……我聽說……」我又八卦,又不好意思真問,仗著黑,用耳朵在他胸口來回磨蹭。
「少兜圈子,這會心情好告訴你,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他道。
「就是那個……隱疾的事情……」我說出來,自己臉先火燒火燎的。
他沉默了一下子。因為看不見神色變化,那沉默顯得格外漫長。
我不知他是不是怒了,趕忙給自個找臺階下:「那個……下人們還不就喜歡妄議主子,你不想說就算了……」
沒想到,他竟然答了:「一半……是真的吧。」
「啊?什麼叫一半?」
「也不知是打小搔首弄姿的美人看多了,還是我這人平時撒謊太多的報應,」他咬著我耳朵恨聲道,「我那玩意實在過於誠實,半點都不肯逢場作戲——對方不是我打心眼裡喜歡的話,它……就不太給面子。這麼說,算不算一半是真的?」
我麵皮火燙,把臉往他頸窩裡又埋了埋。
還真是匿名讓人變得大膽,看不見對方時,連這種事也能說出來。
其實我心裡浮現的問題是,那他跟澤蕪君抵足而眠時,是不是經常默默地潮起潮落。
不過當然,這個我真沒好意思問。
「你呢?」既然已經開了葷的話題,他繼續咬著耳朵問我,「在那邊,跟男人睡過沒有?」
我咯噔了一下。
不過想著人家連這種秘密都說了,我也得公平點。
於是點點頭:「有。」
「你在那邊居然嫁的出去?」
他聲音裡那種驚訝過於真實,太讓人憤怒了……
我翻個白眼:「又不是非得成婚才能睡,你不就是例子?」
他吃我搶白,難得話語一滯,辯道:「好歹我娶了不是。」
我嘆口氣:「我那個,永遠娶不了的。」
他這才問: 「不是也是有婦之夫吧?」
「切,老子才不跟別人搶男人。」
「那是什麼人?」
「我哥。」
「嗨,那不算。」他的口氣,大約是覺得我想搪塞他,拿小時候跟哥哥共枕出來說事。
而我深吸了一口氣,大概是這淹沒一切的黑暗遮蔽著,讓我想要說出這件從未對任何人說過的黑暗往事。
我說:「如果是你跟秦愫那種睡法呢?」
作者有話要說:
涉及骨科,慎入觀賞
第22章 倘若當時身便死
金光瑤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這個地點,這個氣氛,最重要的是他這個人,我在他面前提這種事,實在都尷尬得有點過分。
然而如果不是他,我是絕對不會說這個故事的。
就像我不會在愛炫富的人面前抱怨自己窮酸一樣。
「上次我跟你說過我哥的事,後來你問我後來呢,我沒有說,」我娓娓地道,「現在我告訴你。」
「我才不稀罕我爹那點家產,後來考上大學,也到了法定打工年齡,就趕緊走了,不用在那個家裡呆著。」
「那個家我唯一舍不下的,就是我哥。」
「我哥想來找我,他媽不讓他來。」
「我想去看看他,我媽也不願意——我娘這輩子沒怎麼管過我,單在這件事上有意見,她就是看不得我跟那女人的孩子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