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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回京城就是下半生都守寡,而且,還要面對談家人可能的遷怒。
談夫人沒那麼傻,她喜歡談益,卻不會為了談益耗盡一生,收拾起悲痛的心情,等替談益和兩個孩子發喪之後,便跟著孃家人回去了。
信送到京城,饒是談敬老奸巨猾,終究沒親眼看到這些,談夫人孃家信誓旦旦說是意外,談家奴僕的口供也沒發現什麼不對,連談敬都信了。
慕綰綰知道談益死的訊息時,已經過去了小半個月。
那時候她從江東北上,已經到了北地。從北地饒路而行,沒有直接回京城,而是先去了箕陵城。
同時,她做障眼法的幾輛馬車已經各自到達目的地,她到平陽關時慕之遙來接應,很順利的將她接回了箕陵城。
慕之遙的妻子剛生了個兒子,見著談益的這一對兒女很是喜歡。她耐心哄著兩個孩子,將孩子們都安撫下來。
談益的長子已經知道淮安回不去了,他爹死了,他忍著眼淚說以後都請嬸嬸照顧他們,慕綰綰的眼淚在那時候才決堤。
談益真的死了。
就是沒有那場大火,再過一個月他也要死,然而他用這種慘烈的方式,換來了自己兩個孩子的平安。
金蟬脫殼,以後兩個孩子跟談家沒關係,不會受談家牽連。
慕之遙幫著她,將兩個孩子安置在班恆那。
班恆現在做著小官,掌管經貿往來,對當初的大恩人有求必應,慕綰綰說這兩孩子是恩人的遺孤,託他照顧,班恆一口答應。他出面幫兩個孩子在箕陵城買了宅子,將孩子們安置在那,又找了僕人來照顧。沒過兩天,談益的長隨找到了箕陵城來,談益的計劃很妥帖,送走了兩個孩子又擔心孩子們無依無靠,他的長隨也行了金蟬脫殼之計,從此隱姓埋名到箕陵城來帶大兩個孩子。
等長隨來了,慕綰綰便要走了。
她知道這一次去河西喬明淵有危險,也擔心在京城的孩子們,一刻鐘都坐不住,恨不能立即飛回京城。
慕之遙送她出了箕陵城,見妹子風塵僕僕的來又風風火火的走,心裡很是悵然。
饒是緊趕慢趕,慕綰綰還是用了七八天才到了京城,一路上跑死了一匹馬,進了京城城門她才能喘口氣。
回到家裡已經夜深人靜,她先去看了看才出生的嬌娘和順寶,兩孩子可乖了,她各自親了一小口,回房梳洗。
喬松嶽年紀大了早睡熟了,慕綰綰誰也沒驚動。
可想而知等第二天醒來發現她在家裡,福寶和興寶高興成什麼樣子,兩人吃了她做的油潑辣子面,高高興興去尚書房伴讀。
兩個小的咿呀咿呀的撲過來要她抱,慕綰綰左手抱著嬌娘右手抱著順寶,跟喬松嶽說起這次南下的所見所聞。
這一路像做了一場夢。
喬松嶽聽得也很唏噓,從前在平遙府的時候談益總來濟世堂,他見過那年輕人不少次,記憶裡是個溫雅的青年,沒想到幾年不見,竟就死了,而且還是那麼慘烈的一種死法!
不過很快他唏噓不起來了。
就在慕綰綰回到京城的那天,談家和高家向喬明淵伸手了。
喬明淵當時已經走了河西很多縣城,來到了河西鄭州府。鄭州府裡喬明淵是有人的,如今已經做到了鄭州府學政的董望西,如果沒有意外,他明年會提任河西鄭州府知府或巡撫,成為四品官。做學政也有個好處,河西除了東昌府的考生罷考,其他地方的院試是正常舉行的,等於董望西也有了自己的門生,成為很多學子的座師。
拜座師之後,他也算門生不少,招那些門生來說說道理,很多人願意為座師打這個先鋒,回到鄉裡去講解新政。
鄭州府的新政推行也很順利。
喬明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