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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也在其中,並且手藝極其熟練,溫千雅還在一旁詫異了半天。
阮阮一邊糾正她如何擇菜,一邊解釋:「前兩年無聊的時候學的。」
她不過是隨口一說,溫千雅卻瞬間腦補出一個悽慘故事——阮阮被雪藏,沒有工作做,在家裡太無聊,只好搗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被自己的腦補虐得不行,癟著嘴差點就要哭出來,阮阮見狀,哭笑不得地說:「別多想,就隨便學學而已。」
溫千雅不信:「做菜更無聊吧。」
阮阮把魚片乾淨,想了想說:「那時候跟別人住在一起,有段時間對方因為喝太多酒,胃出問題了,什麼都吃不下,一吃就吐。我看他可憐,就開始研究這些東西,想著他多少能吃點。」
溫千雅問:「那他吃了嗎?」
阮阮搖了搖頭:「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很特別的嘛,我當時也覺得自己很特別,別人都不行,我肯定行。事實證明——
「我也不過是個普通人嘛。」
溫千雅說:「你也太善良了,你這個室友有點過分哦。」
她理解錯了阮阮的意思,以為她當時是同別人合租,阮阮也沒糾正她,半晌她說:「也不是一點沒吃的。」
那段時間鍾瀝實在瘦得厲害,每天都要打吊針,阮阮看著他手背上扎得密密麻麻的針眼,覺得那針好像紮在她自己肉裡似的,她連呼吸都跟著疼。
有一天她實在受不了了,壯著膽子逼鍾瀝吃飯,鍾瀝不理她,她就去鬧他。
託小時候被父母捧在掌心裡疼愛的緣故,她纏人的功夫真的一流,鍾瀝被她纏得不耐,靠在沙發上看著她,憔悴的面容上抖著笑,他終於妥協,說:「除非阿阮餵我。」
這很好辦,阮阮盛好飯,用勺子送到他嘴邊,他卻不張口,眼睛似笑非笑看著她。
阮阮眨了眨眼,很快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她的臉瞬間羞紅一片:「不吃拉倒。」
她把碗丟到一邊,自顧自地害羞,不看鐘瀝了。
男人便在一旁嘆氣:「我最近太瘦了,不好看了,阿阮不喜歡了。」
阮阮回頭瞪他,他真的很瘦,臉頰都凹了下去,但好在他的骨相俊秀,其實不難看,反而令他整個人透出一股凌厲的美感。
她沒忍住,還是再次撈起了碗筷,抿了一口,俯身將嘴唇覆到鍾瀝唇上。
是她新學的甜品,裡面雜七雜八放了好多水果,還混雜著奶油的清香。
白色的奶油沾到了她的嘴角上,被鍾瀝舔掉,原本只是淺嘗輒止的一吻,被他按住她的後腦勺漸漸加深。
她的膝蓋跪到了沙發上,他的手帶著她的順著他的胸膛漸漸下移,她碰到他的東西,顫抖著,耳根紅得厲害。
鍾瀝吻上她的鎖骨,甜膩的水漬聲響起,他低聲喃喃:「不是我餓。」
「是阿阮餓了。」
作者有話要說: 阿阮:滾啊!狗才餓!
鍾先生: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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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阮阮臉上騰起一陣熱意,她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及時打住自己無休止蔓延的思緒。
她先前和鍾瀝在一起生活太久了,他完全滲透在她生命的各個角落,以至於她只要觸發到與他相關的點,就會下意識地想起他。
她又想起二公的那個晚上,當她將自己心中所想全部剖白給鍾瀝看的時候,他在黑暗中沉默著,半晌撫掌一笑:「這樣。」
半晌,他又說了一句:「是這樣。」
聲音放輕了些,像是自言自語。
阮阮抿唇嗯了聲,直到他推門出去,她才倚著牆用力喘了口氣,心裡一直壓著的那塊石頭總算被人拿走,令她得以喘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