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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許是太累了,頭腦一陣眩暈。
門在這時被人從外面推開,她眯著眼看過去,待胃裡那陣噁心勁兒過去了,才看清來人是誰。
但可能是實在太累了,她的大腦有些遲鈍,愣了半天才略顯驚訝地喚道:「鍾、鍾先生?」
她的目光落在他手裡的保溫桶上。
鍾瀝沒理她,逕自走過去把東西放到桌子上,又開啟保溫桶,裡面飯菜的香味瞬間沿著空氣飄過來。
阮阮的味蕾被狠狠刺激到,她吞嚥了一下口水,眼巴巴看著鍾瀝,不知道他這會兒過來是要幹什麼。
冷不防卻聽他問:「還不過來吃?你是打算餓死自己?」
依舊是帶著調笑的口吻,阮阮走過去,又聽鍾瀝說:「你那個小朋友讓我帶給你的。」
阮阮一下子就猜到他口中的小朋友大概是溫千雅。
鍾瀝坐到椅子上,看阮阮狼吞虎嚥地吃東西,她是真的餓極了,也顧不上注意形象了,結果沒吃兩口,卻突然被噎住。
她鼓著嘴巴,滿口都是米飯,眼睛淚汪汪看著鍾瀝,像只小倉鼠,整個人看起來可憐極了。
鍾瀝翹起唇角,無奈嘆息:「好好吃飯,不要撒嬌。」
阮阮:「……」撒個屁。
許是她眼裡的怨念太重,鍾瀝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從旁邊接了杯溫水遞給她,阮阮一口氣喝完,才抹了抹眼淚說:「謝謝。」
因為還要跳舞,阮阮沒敢吃太飽,吃完飯後又消了會兒食,才開啟音樂繼續練習。
她側頭看了一眼還坐在那裡雷打不動的鐘瀝,試探性地問道:「鍾先生不去休息嗎?」
鍾瀝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來,大概意識到場合不對,那煙又被他扔到了桌子上,他剝開一顆糖,懶洋洋道:「看你跳舞。」
阮阮:「……」
她是真的搞不懂鍾瀝究竟是什麼意思了。
鍾瀝並不喜歡她,並且實際上,他心裡有自己喜歡的人,這一點阮阮十分確認。而且當初合約到期時,也是他主動說不會再續約,從臨江別墅搬出來的那日,劉特助叮囑她的話她還言猶在耳——
「認清自己的身份,以後不要再纏著鍾先生。」
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準備先把這個事兒擱一擱,畢竟眼下主題舞考核才是要緊事。鍾瀝不願意走,她也不能趕他,那就儘量把他當成透明人好了。
結果人家自己卻不甘願當透明人——
阮阮踢腿時,他在嘆氣;
阮阮抬手時,他在嘆氣;
阮阮扭腰時,他還在嘆氣。
阮阮終於受不了了,她本來就累了一天了,昨晚也沒睡好,這會兒耐心全被耗盡,她停了下來,喘著氣,滿臉憋悶地看著鍾瀝。
後者對上她的目光,無辜地摸摸鼻子,頓了會兒,他突然站起身。
音樂聲還在繼續,這歌的節奏感十分強,他踩著鼓點,慢悠悠走到她旁邊,就著她的姿勢握住她一隻胳膊,慢慢往上抬,「這樣才對。」
他站得離她很近,呼吸就落在她的頭頂。
以前他們也近,但那時都是帶著目的的,他們彼此之間十分清楚自己與對方的關係,故而很少有這種不帶任何欲|望的親暱。
這反而讓阮阮覺得不自在。
因為和一個人維持著某種關係久了,突然轉變,總會讓人不習慣。
鍾瀝忽然說:「你為什麼來參加這個節目?」
阮阮還以為他在暗諷她跳舞不好,甕甕道:「不知道,經紀人讓來的。」
鍾瀝說:「我小時候有段時間特別討厭圍棋,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討厭,可能因為到了叛逆期,別人越逼我學,我就越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