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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到這看不見前路的谷底,是他的突然出現,給了她嘗試更多可能的機會,是他給了她希望。
他吻得毫不小心翼翼,不像是以前她交往過的男人,總是礙於她的身份,把她當做什麼易碎的物件,仔細謹慎地擦拭。
他不一樣。
他自認為自己是個混蛋,於是便做到了混蛋該有的行徑,她只得用回吻他的力道來報復他,這讓她情不自禁地感到了興/奮,唇舌交繞之間,渾身的神經都微微發抖。
不知道從哪裡看到,循規蹈矩的女孩兒總會被離經叛道的混蛋吸引。
她承認,一開始,他就是吸引她的。
怎麼有人偷了東西還那麼囂張呢。
怎麼有人會在脖子上紋那麼誇張的紋身。
還有一雙那麼漂亮的眼睛。
而他不是那種毫無經驗的男孩子,熟稔中帶著一絲生澀,但喬稚晚不是生澀的,她追逐著他的氣息,你來我往之間填補著彼此。
彼此之間好像都有那麼一些,在這個悶燥的夏日,這個出逃的夏日,亟需發洩的出口。
他咬著她的脖子,灼/熱的呼吸灑在她頸間的面板,低聲地喚她:「姐姐。」
像是在撒嬌,卻依舊用那種很混蛋的力道來親吻她。
他的手指是冰涼的,頭髮很長,拂著她的肌膚,又癢又燥。
那隻野鳥一直跳躍下來。
「……懷野。」
喬稚晚去抓他的頭髮,天花板上那片色彩,一瞬間在眼前變得虛無、朦朧。她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是服務型的?
他的鼻樑很高,輪廓周正的五官竟在此時起了絕對的作用,她覺得自己要瘋了,真的要瘋掉了,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把那些無處安放,無所適從的情緒,一波一波地送到對方的面前,讓他們儘可能地解讀、慰藉你我,哪怕永遠無法到達那個未知的目的地。
這個夏天,對於她和他,都是未知的。
未來如何,接下來怎麼辦,統統都變得不重要了。
如果他要摧毀她,那她甘願和他一齊變得破碎。
…… ……
…… ……
她今天才發現,自己或許一直以來過於養尊處優了,以至於到後來,他還不鹹不淡地嘲笑了她。
他沖完澡後,她也去了浴室。
他留在丁意的房間裡寫歌。
房間很安靜,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一個眼神的交錯,就知道有些什麼暗暗地變了味。
站在狹小的浴室,熱水篼頭澆下,聽到他撥動吉他弦,不斷變幻著音符,流瀉入她耳朵的都是陰沉又溫和的旋律,隱隱作癢。
連他剛才帶給她的感覺,也一併揮之不去了。
這段時間喬稚晚學會的就是「不要後悔」,不要為任何事情責怪自己,接受所有的自己,她自然也接受了自己技巧不當,於是重新從浴室走出去時,她便恢復了那樣慣常平靜的神色。
坐到了他的旁邊。
懷野還沒抬頭看她,視線中便落下了只纖白的手,沾著尚未消弭的潮氣,她順手從桌上的煙盒兒裡抽走一支。
她好像也不再把他當弟弟了,而是將他看作了真正的男人,那些一貫隱藏的媚態便如此橫生驟現,眼波也更直接許多:「寫出來了嗎。」
懷野撥了兩下吉他弦,微微抬眸。
喬稚晚撞到了他的視線,稍稍躲閃一下,伸出手,去桌子的另一邊拿打火機。
放的太遠,她必須半站著身伸長了胳膊才能夠到,不知怎麼,剛才才做好心理建設,這會兒卻不好意思開口找他幫她拿。
懷野淡淡地看她一眼,也要替她拿。
於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