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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頌柏意識到自己或許不應該留她太久,他笑了笑:「joanna,你不用太快給我答案,但我會一直等你——就像這麼多年一樣。」
他說著,「咔噠——」開啟了車門鎖,依然是那般和善的微笑:「師母肯定很想你,快去吧。」
喬稚晚點點頭,問:「那個,你不下來和她打聲招呼嗎。」
「沒關係,以後肯定有很多機會的,」他微笑,「現在還是把空間交給你們吧。」
「好。」
喬稚晚由衷地說,然後下車。
「joanna。」
他又在身後叫她。
她回頭。
「我會等你。」
他說。
livehoe對於rachel這種喜靜,常年與沉著莊重的古典樂打交道的人來說,實在是過於吵鬧了。
難怪她待了一會兒就忙不迭地離開了。
喬稚晚緩步走過來時,rachel的視線還在ipad的郵件介面上,一副對她愛答不理的模樣,眼皮都不屑抬一下,涼涼地說:「還得我特意來北京一趟,這段時間玩瘋了吧。」
rachel嫁給喬稚晚父親的時候不過二十二歲,因了肯下功夫保養,現在看來狀態極好,根本不到四十歲的模樣。
喬稚晚坐下來,不甘示弱地笑了:「哦,還不錯,你不是也看到了嗎。」她靠在沙發靠背,手指勾繞著自己的頭髮,看著對面的女人,語氣中多了些戒備:「來北京什麼事,是要看我因為你過得多慘嗎。」
「因為我?」
rachel戲謔地一笑,把手上的東西放一邊。
端起杯子,小啜一口茶。
rachel皺了皺眉,臉上難免出現了嫌惡的表情,但最終她也沒抱怨這茶水實在不合平時的檔次和口味,只淡淡地看了喬稚晚一眼,笑著肯認了:「看到你被我毀掉,這麼慘,住的地方也沒有,確實挺慘的。」
但rachel卻沒打算和她吵架,悠悠然地嘆了口氣:「你這麼慘,我心裡卻一點都不痛快,joanna,你是我的孩子,我不該這麼對你的。」
「……」
喬稚晚愣了愣,皺眉。
「你走後,樂團也很慘,但是怪誰呢,怪我這些年都把心血花在你的身上,其他人沒有一個能扶得上牆的,他們都不如你。」
rachel自嘲地說,「有哪一個父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過得很慘呢,除了從□□你練琴,我跟你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而且,看到你雖然慘,但是是真的開心,我就心想,算了吧,不要打擾你了,你現在也很好,我的joanna長大了,離開我,不是也很好嗎。」
「joanna,我承認,是我之前把你逼得太緊了,別的孩子都快快樂樂地長大,青春期叛逆一下和父母耍耍橫,都是必經階段,但你從小都太循規蹈矩了,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換句話說,因為我,你好像沒有自己的人生,」
rachel嘆氣,「所以看到你這段時間這麼開心,我就在想,如果沒有我,我的joanna會變成什麼樣子呢,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孩兒,也很開心,不是嗎。」
喬稚晚都不敢相信這些話居然是從rachel口中說出來的。
從小到大,rachel幾乎不曾對她吐露過這樣的心聲,rachel在她的記憶裡,從來都是一個雷厲風行、不苟言笑,除了樂團事務和演出安排,幾乎不曾對她展露過一絲溫情的母親。
喬稚晚也曾經羨慕過別人,為什麼別人的母親都是那麼的溫柔、善解人意,她曾因此小時候很樂意粘著許頌柏,因為許頌柏的母親就很溫柔,不會逼她練琴,讓她做不喜歡的事情。
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