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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幾根細長的鞭毛。老兵笑著告訴正充滿好奇心認真進行觀察的少年兵說:“那是陰道滴蟲!”
大概是供以“馬魯太”為物件的實驗用的,他們培養著引起婦女陰道炎的原蟲。
從老兵那種複雜的笑容中,少年兵們巳大致推斷出這種原蟲寄生在什麼地方了。
在吉村班工作的少年兵,還看到把戴手銬腳鐐、僅穿一條短褲的裸體“馬魯太”扔進超低溫冷凍室內的情景。“馬魯太”全身的面板上都是青黑色的凍傷,由於肌肉組織壞死而窒息死去。吉村班人員用16毫米攝影機把這種情景從頭到尾地拍攝下來。
在真空實驗室裡,少年兵遭遇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場面,他們把“馬魯太”關進一間可以利用抽氣泵抽掉室內空氣的真空室裡,然後,慢慢地把室內的空氣抽掉。
隨著外部氣壓逐步加大,內臟從“馬魯太”的眼眶、口腔、肛門等所有人體的“洞穴”裡被擠了出來。在真空實驗室裡,“馬魯太”的眼球突出起來,臉異常胖脹成排球那麼大。全身的血管像蚯蚓似地隆起,身體的各個部位像橡膠似地伸長,最後腸子本身像一個生物似地蜿蜒地向外爬了出來。“實驗開始五分鐘以後……七分鐘以後……九分鐘以後……”,部隊人員在實驗室外,用像透鏡般的眼睛觀察著,並把所見情況用8毫米攝影機拍攝下來……
有一天,一個分配到1號樓的少年兵休息時無意中沿樓梯向上走,來到了“口字樓”的屋頂上。這裡到處是鴿子糞,充滿著一種雞窩似的臭味。少年兵剛伸了一下懶腰,突然聽到“唏裡譁拉”的金屬相碰的聲音。從“口字樓”牆壁反射回來的聲音引起了少年兵的興趣。他向下面的內院望去,他的心臟跳動得更厲害了。內院裡,有兩個男人的腳鐐用鐵鏈子連在一起,正在揮動著鐵鍬進行某種作業,旁邊有一個文職人員正在監督著他們的工作。兩個男人身著發黑的囚衣,剃著光頭。他們一活動,就發出拖動鐵鏈的聲音。少年兵像幹了壞事似地,臉色變得蒼白,悄悄地從屋頂逃下了樓。他目睹的是正在進行室外作業的“馬魯太”。
“當我看到內院裡抱著嬰兒正在哂太陽的女‘馬魯太’時,內心受到很大的衝擊……她像我老家的姐姐那麼大年紀,是一個面板白淨、身材矮小的女‘馬魯太’……當時我在屋頂上偷看時,內心曾經被一種情感所驅使:真想把口袋中的糖塊扔給嬰兒吃。其他的‘馬魯太’都帶著手銬,只有女‘馬魯太’解下了手銬。她把嬰兒抱在懷裡,正在哄他。那種情景至今仍深深地留在我的腦海裡”,一個原少年兵談到他看到女“馬魯太”時的心情時這樣說道。
一天,另一個少年兵列席了從馬身上抽血的作業。他們把一個特製的注射器安在水泵的一端,從馬的動脈中慢慢地向外抽血。隨著時間消逝,馬的全身開始輕輕地發抖。再抽下去,馬的四隻腿癱倒了下來,最後變得簡直像個瘦木乃伊似的。軍馬的腹部起伏著默默地死去的情景,像惡夢般地殘忍,留在農村出身的少年腦海之中。如此“研製”出來的抽血泵,不久就用來從“馬魯太”身上抽血了。
部隊嚴格要求少年兵“實習時的所見所聞,絕對不準向外面洩露”。但是,這個緘口令卻無法管住充滿好奇心的少年兵。少年兵和一般部隊人員不同,在實習完畢後,又回到隊舍。夜間教育結束以後,一到了宿舍,他們就交談起當天在隊內的見聞。在旺盛的好奇心和恐怖心理的驅使下,活像利用抽血泵交換全身血液似地,他們迅速地交換著資訊。熄燈的時間規定為晚上10時,然而,在少年兵房間裡,各班的少年兵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一直交談到深夜。為了防止燈光外露,他們把燈罩儘可能地拉低。
有的少年兵陷入“馬魯太”活體實驗的衝擊之中,而一直沒有恢復過來,躲在宿舍裡,整夜以一種黯淡的表情凝視著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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