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卷·三個人的生日7·啊鼬是我弟弟(第1/8 頁)
大佐助解除輪迴眼的封印後,視線便牢牢鎖定在宇智波富嶽身上。
眼前這個人無論是身材體型、著裝打扮還是萬花筒寫輪眼中的紋路,大佐助都覺得陌生;唯獨對方嘴角那熟悉的法令紋,讓他產生了一個荒謬的猜想。
而證實這個猜想的,是大佐助最不想也不該遇到的人——這個時代的他自己。
那個小刺蝟頭滿臉緊張地瞪著一對雙勾玉寫輪眼,張弓搭箭,大半個身體隱藏在宇智波富嶽的身後,身旁則是互相攙扶起身的鳴人、小櫻和雛田。看樣子剛才那一發閃電苦無,打中了的就是這四個人。
“爸爸,”小佐助一邊瞄準著未來的自己,一邊後怕地剛才詢問救了他一命(他是這麼認為的)的富嶽:“對面的那傢伙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這一聲簡單的“爸爸”,在短時間內擊碎了成年佐助的思考能力。
他望著富嶽那張既陌生又熟悉的臉,不再思考自己的記憶或歷史錯亂的問題,而是單純地怔在原地。
久違的耳鳴忽然出現。小佐助剩下的話和富嶽的回覆,成年佐助完全沒有聽到。
人遭遇到巨大的精神衝擊、暫時無力接受其他資訊時,耳鳴便會作為一種隔絕外界的手段響起。
上一次發生這種現象,還是佐助從宇智波帶土那裡聽到“真相”的時候。他此時的精神狀態,可見一斑。
【難道,真的是……】
“爸爸”這個詞,對大佐助而言,始終帶有一絲冷淡且遙遠的底色。
原本身為忍族的一員,又是族長之子,稱呼父母應該像雛田或者杏壽郎一樣,用“父親大人”、“母親大人”這樣額外表達敬意的稱謂,但宇智波美琴很不喜歡,所以佐助從小用的,一直都是更為親近的爸爸媽媽還有哥哥。
然而,在這個家庭之中,媽媽哥哥都名副其實,唯有爸爸卻一直都是那個遙遠的“父親大人”。
他們父子同處於一個屋簷之下,卻很少交流。仔細回想,佐助與鼬、母親還有父親的對話數量,或許可以按照9:3:1的等比數列來計算。
他印象裡的宇智波富嶽,大多數時候只是站在魚池旁沉默不語的背影。
這個男人整日板著一張威嚴的臉,嘴角下垂,鮮少參與佐助的日常生活,也很少對他流露有溫度的情感。
這一點乍看之下和無數忍者家庭的父子類似。
冷淡的對待兒女,不僅是父親們糟糕的跨代交際能力使然,更是因為這些“老一輩”認為:
想要培養出最出色的忍者,便不能無條件的給與關懷——孩子們想要獲得父親的青睞,那就必須靠自己的成績和實力來爭取,否則便算是無底線的溺愛。
當宇智波美琴無奈下用“只要有進步就能一定能讓爸爸開心”這種話安慰佐助時,幼年佐助相信了這一點。
從那以後,他付出了同齡族人幾倍的努力去修行手裡劍術和基礎的火遁,只為了能看到父親因他而露出的笑臉。
然而,佐助的努力並沒有得到期待中的回應。
富嶽的心神被長子的叛逆、族人的怒火和村子的針對完全佔據,哪怕跟著躍躍欲試的幼子來到湖邊,也有一半的心思在考慮其他的更重要的事,實在是無法被佐助拼盡全力所吹出的幾縷小火苗所打動——
更何況,在比佐助更小的年紀,長子就已經有了更出色的表現。
相反,正是佐助的表現讓富嶽意識到,再有一個像鼬一樣出色的兒子,是絕不可能的事。
有了這個基本認識後,宇智波富嶽反而拿出更多的精力對長子施壓,希望能夠糾正對方日漸表現出對族人的疏離,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地做徒勞的嘗試。
直到他發現事不可為放棄為止,佐助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