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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著人的時候倒還存著幾分忌憚,見著人連話都說不清了,不僅說不清話,耳朵也背的厲害,各家雖不說話,卻都有了預備,若是過去了,大家也好哭喪上喪表,再恭賀新君。
等鄭衍不曾回來過夜,還只當尋常,他自交了那些個朋友,就成了煙花地常客,花舫裡夜宿也是常有的事,可等他第二日還不回來,鄭夫人便先坐不住了。
她坐不住,開口指謫的也還是明潼:“他不回來,你就不知道勸?你怎麼當人媳婦的,叫人掏空了身子可怎麼辦?”
明潼掃她一眼:“娘不是替他燉了雀兒肉粥麼,他補得夠了。”那個姓柳的瘦馬,他也新鮮了幾日的,可這新鮮怎麼比得上加官進爵引他意動,還只往外跑,自明潼識得他以來,再沒有那樁事他能花這許多功夫的。
到各種問了,只沒有鄭衍的訊息,鄭夫人這下子也罵媳婦了,又叫鄭侯爺去五城兵馬司問訊息,託了人找一找:“衍兒不是說了,他在這裡頭有朋友,總好託著問一問的。”
問訊息的人還沒出大門邊,明潼就知道宮門叫戒嚴了,不獨鄭衍沒出來,那天去當差的俱都有進出無,宮門還是能進的,只進了就不能出來。
此時宮裡還未傳出訊息來,可世上未有不透風的牆,便是宮牆也是一樣,太子逼…奸元貴妃傳出來一片譁然,元貴妃自然很美,說她禍國也是能配得上的,可若說太子會逼…奸她,卻實是少有人信。
離大位只一步之遙了,這時候鬧這個出來且不是自斷前路,而一意往死路上走了,裡頭如何且難知道,外頭亂起來的不是明蓁,而是鄭家。
成王代王吳王其時都宮中,訊息又沒長翅膀,便是傳也要傳上兩日,明蓁等在家中整整三日,三日還不見成王回來,她身上便見了紅。
鄭夫人更是早早就坐不住了,外頭各樣的訊息漫天飛,一時說宮裡死千把人,宮城上空的雲都是紅的,一時又說太子逼宮,不日就要登基。
城中人心惶惶,男人在宮裡的,女人便支撐著各處通門路,連著程夫人也是一樣,顏家如今不作官了,一個顏順章還是翰林,在翰林院裡當值,無事並不進宮去的,她急得無處可去,這才拍開了顏家的門。
顏連章“久病”原就幫不上忙,旁人不是自家嚇個半死,就是一問搖頭,跟程夫人一樣半點訊息也無,程夫人家裡兩個兒子一個才中了舉人,兩個還是秀才,兒媳婦又懷著身孕,這才短短几日的功夫,她人就憔悴起來,急的額角生泡,拉了紀氏的手就淌淚:“這可怎麼好,原是為著番幫來朝的事兒才進宮去的,若是那一日不進宮,也攤不上這場禍事了。”
紀氏只得不住寬慰她:“親家這官職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如今是上頭的事,他不知過清客司的,哪裡就捱得著了。”
程夫人此時還能站起來四處奔走,想的也是這個,幾位閣老家裡,可已經亂成一鍋了,再急還能闖宮不成,裡頭沒禍事,這時候闖了宮倒成了禍事。
鄭夫人急的暈了過去,她這才悔起來,不該叫兒子去攪這混水,鄭侯爺既無人脈又無聲名,求告無門,連兒子在裡頭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鄭夫人這時候倒想起了明潼來:“你姐姐不是王妃,趕緊問問她可有訊息,若能把衍兒搭救出來,我給你磕頭都成。”
明潼去自然去了,可明蓁也無半點訊息,成王之前半句話也沒留下,她擔心之下幾日米不沾唇,阿霽原就急的要哭,見著明潼叫一聲三姨,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明潼倒還鎮定,握了明蓁的手:“如今外頭傳的沸沸揚揚,大姐姐可萬萬保重身體,我只說句難聽的,真個打起來,裡頭可有人打得過姐夫?”
聖人回來擺明了就是要懲治太子的,叫了幾個兒子入宮,說是飲宴,除開明蓁肚子大了實行不得,吳王代王還都帶著王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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