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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突然起身：&ldo;過來吧。&rdo;

他走到甄曉身邊，重新坐下。

看到言瑾身邊放著層層疊疊的資料，甄曉不想打擾他學習，更不想沒話找話。她觀察了他一會兒，想說話，但又怕說錯話。她有些憋悶，最後決定以不變應萬變，垂頭裝作看桌上的高數卷子，實則……很認真地發呆。

這次高數試卷很簡單，題型也是他早就圈下來的。

他坐在旁邊，淡淡的氣息讓人無法忽視。小小的空間內只有她和他，言瑾看著競賽資料，餘光看見她在旁邊輕輕推開椅子，起身走到飲水機旁接水。

耳畔全是她搞出來的動靜，他盯著標題半天，效率低到感人，這樣下去還怎麼看書，他淡淡看她一眼，白白靜靜的一張臉。

好在她喝完水就消停了，又坐了回來，半晌後，他有些懶散地開口：&ldo;把卷子給我看看。&rdo;

甄曉不動。

要是被他知道做錯了最後一道題，肯定會被嫌棄。

言瑾望著身旁少女，她的發質很好，細軟柔順，因為剛剛洗過頭，散發著洗髮水的清香。

他的神情恢復清冷：&ldo;不給看，以後別問我了。&rdo;

甄曉沉默了一晌：&ldo;哦……&rdo;

顯然沒心思和他聊天。

兩人又沒話說了。

言瑾突然問：&ldo;你在生氣？&rdo;

甄曉不應。

&ldo;為什麼？&rdo;

言瑾好奇，他問：&ldo;我什麼地方惹你生氣了嗎？是讓你背了太多公式，還是早上的早飯你沒吃飽？&rdo;

他不提這個還好，一提，甄曉就有點繃不住。

&ldo;那你呢，&rdo;甄曉看他，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他，&ldo;為什麼幫我補習？&rdo;

言瑾愣住，黑漆漆的眼睛裡面有實驗室日光燈的倒影，白色的光如水波般搖曳，亮閃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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