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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琛也不敢再多言，「霍少，您要是吃不好就告訴我，我來給您和顧小姐做飯，您要再瘦了我怎麼跟霍夫人交待。」

才三十出頭，每次看見他都跟個老父親似的，堂堂醫生比霍宅管家還愛操心。

霍煒霆嫌他嘮叨，「快走吧。」

張琛依依不捨，生怕霍煒霆過不好。

主臥大門開著，顧語檸迷迷糊糊聽見外面的交談聲。

她躺在床上不禁問：「煒霆，你在跟誰說話？」

聽見顧語檸的聲音，張琛還想開口說話，霍煒霆食指抵在唇邊，示意他閉嘴。

霍煒霆轉過頭，回應主臥的顧語檸，「沒有人，你是不是又做夢了？」

然後悄無聲息給張琛推出門，張琛憋著一肚子關切的話，全被霍煒霆關在屋外。

額頭上的退熱貼，讓顧語檸感覺不是幻聽，也不是做夢，她緩緩坐起身。

霍煒霆已經端著藥碗出現在主臥門口。

她迷糊糊搖搖頭，「不對，你在跟別人說話，我剛才聽見關門聲。」

第33章 出爾反爾

霍煒霆端著中藥，到她的面前。

「先喝藥。」

顧語檸看著碗裡的中藥湯，「你什麼時候買的？」

霍煒霆解釋，「開門聲，就是我買藥剛回來。」

顧語檸點點頭，沒有過多懷疑，便將碗裡的藥全部喝下去。

她咧咧嘴，「有點苦。」

霍煒霆接過碗，「苦也不能吃糖，影響藥效。」

他給她把枕頭放好，「再睡會兒。」

顧語檸拉過著他的手，問：「我昏了多久？」

她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被他從浴缸裡抱出來。

「看來你也不記得自己的夢言夢語？」

顧語檸不解，「我還說夢話了？」

她不記得，他反倒安心。

「睡吧。」

霍煒霆關了床頭燈，在她身邊躺下。

剛喝完藥，顧語檸反倒有些睡不著。

她的身體往霍煒霆那邊挪了挪，「我說什麼夢話了？」

她的頭貼在他的胸口，能聽見他有力的心跳聲。

霍煒霆不理她。

顧語檸又問：「你剛才是不是都看見了？」

她在浴缸裡，什麼也沒穿。

他依然不說話。

昏暗的空間瀰漫著難以言說的曖昧。

她能感受到他的體溫，很炙熱。

她又越往他懷裡靠了靠，他反而越往後躲。

顧語檸不知道他為什麼躲，伸手握住他的大手，「說話你也不理我，為什麼還躲著我？」

霍煒霆已經沒有回應，反客為主抓住她的手，一個翻身，朝她壓了下來。

他的嗓音低沉喑啞，「看你是個病人的份兒上，好好睡覺。」

他的手臂撐在她的枕頭兩側，靠近的那一瞬，她感受到他某個地方的變化。

有些硌人。

她乖乖拉好被子，輕聲：「嗯。」

霍煒霆捏了捏她的臉，磁性嗓音傳到她的耳裡，「晚安，霍太太。」

一夜好眠，隔日上班，她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

顧語檸看著陸琪的肚子，比之前更大了些，她臉上依然面帶愁容。

陸琪跟她說：「溫宇昨晚又沒回家，電話也打不通。」

顧語檸覺得，溫宇昨晚被打的不輕，在醫院上藥，至少會跟家裡報個平安吧。

她問：「今天打通了嗎？」

陸琪把手機從包裡拿出來，不悅道，「懶得打了，他不定跟誰在一起。」

陸琪開啟一張照片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