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2/4 頁)

把信送來了，字跡幾乎和李修的筆跡別無二致。書辭便讓他將信再往祿全家送了一回，放在書房抽屜中，一個不算顯眼也不太隱蔽的地方。

做好了這一切，天已初初亮起，她回房打水梳洗，又換了套乾淨衣裳，叫上紫玉，神色肅然地朝順天府走去。

清晨陽光正好，府衙大門還沒開，鳴冤鼓已被人錘得砰砰作響。

&ldo;這誰呀，大清早的……&rdo;

順天府的主事打著哈欠走出來，一臉鄙夷地看著她倆。

紫玉忙停了鼓，書辭轉身來施禮：&ldo;這位大人，小女子來鳴冤的。&rdo;

&ldo;我知道你是來鳴冤的。&rdo;主事臉色陰沉，語氣不善，&ldo;真不會挑時辰，這麼早趕著去投胎啊？&rdo;

書辭不想和他頂嘴，又忍不住多言：&ldo;大人，順天府正門辰時就該開了，現在已經辰正二刻，我這時候擊鼓不算早。&rdo;

&ldo;廢話，官家的事，還輪不到你多嘴。幾時升堂那是府尹大人說了算！&rdo;

她立馬低首垂目，恭敬道：&ldo;大人說的是，小女子口拙不懂事，還請大人見諒。&rdo;

主事睇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拈著兩片鬍鬚，涼涼道：&ldo;進來吧。&rdo;

公堂上莊嚴肅穆，正對面一副紅日出海圖，兩旁一排衙役門神似的立著，光是看了都覺得心裡發慌。

紫玉跪在地上，小聲朝書辭道：&ldo;小姐，行不行啊？要是告假狀，咱們會挨板子的。&rdo;

&ldo;噓。&rdo;書辭低聲呵止，&ldo;別亂說話。&rdo;

&ldo;哦……&rdo;

片刻之後，她又小聲解釋，&ldo;死馬當活馬醫了，不管行不行都要試一試。&rdo;

府尹從後堂進來，不緊不慢地坐於案前，一手撩著袖子，把驚堂木一拍。

&ldo;堂下何人，所告何事？&rdo;

書辭挺直背脊，&ldo;民女言書辭，是來為父鳴冤的。&rdo;

劉府尹撐著頭，心不在焉地問道：&ldo;你父親又是何人？&rdo;

&ldo;家父言則。&rdo;

話音剛落，他支著腦袋的手臂猛地一抽，立時恢復了精氣神，清了清嗓子，正色而問：&ldo;接著說。&rdo;

書辭將事先編好的話陳述了一遍，再添油加醋一番，愈發凸顯出言則是天降橫禍遭人誣陷。

&ldo;我爹爹日前曾因公事與李大人有所來往，但也僅僅只是幾面之交，說不定正是因此被人誤會。他為官數十載，儘管是個小官，可正值清廉，像行賄這樣十惡不赦，有違道德的事，是絕對不會做的。還望大人明察。&rdo;

紫玉在旁默了默，心道，老爺這臉也真是被您打得啪啪響。

站在邊上的主事聞言冷笑：&ldo;這件案子事關重大，豈能聽你一面之詞。&rdo;

剛說完，劉府尹就顰眉瞪了他一眼，繼而去問書辭，&ldo;你可有證據？&rdo;

&ldo;我手裡雖然沒有證據，不過我想……李大人若向祿大人引薦人，說不定會留下書信一類的物件，大人不妨再去祿府查一查？&rdo;

劉府尹才要開口，主事當下拍案，語氣鏗鏘有力：&ldo;祿府早有錦衣衛抄查，單憑你一句話便要再查一次？你當這是兒戲麼？&rdo;

不知是不是攪了這位主事的好夢，一路上都在給她倆使絆子，此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