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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是同時找出如此多的神箭手,實在有些困難。怪不得幽州士兵看似無窮無盡,原來燕王早和契丹人有了默契!
潼關城頭,兩支軍隊形如野獸,瘋狂的廝殺著。第一次,潼關守軍被壓迫的朝後退去,鮮血標示著兩軍反覆爭奪的陣線,而現在,這條觸目驚心的血線逐漸朝城後移動著。
“噗!”一團血花在一名關中守軍胸前綻開,噴濺在對面敵人的盔上。這名瀕死的守軍眼中流露著不可置信的神情,彷彿這敵人令他至死不能瞑目。
年輕的女孩兒擦拭掉臉上的鮮血,再次握緊了戰刀。
“我絕不是一個累贅。”她冷冷的說。
在投入了近三萬人絞殺之後,局勢逐漸朝幽州傾斜過來。契丹士兵的加入,無疑加快了這種傾斜的速度。雖然這是士兵不善攻城戰,又缺乏嚴明的紀律。可個體上能夠以一敵二的勇力全然彌補了以上缺點,殺得關中軍措手不及,節節後退。
薛禮手拄震天弓,遠遠的觀察著戰局。他知道,現在的優勢局面並不容樂觀,實際上,薛萬徹諸多守城的招式並未施展。一旦城頭支撐不住,對方會毫不猶豫地拋棄那些浴血奮戰的前方戰士。或排弩或火油,這類敵我不分的攻擊肯定立即展開。
不過,眼前的局面終究說明了一個問題:潼關絕非堅不可摧。看著遠方密如螞群的戰士,他的唇邊露出一絲冷笑。
“守約,”薛禮指著鮮血築就的高城,躊躇滿志道:“待我親手取了潼關與你看!”
裴行儉淡淡一笑,未露聲色。他和薛禮不同,在作戰的時候從來不會有這等熱血沸騰的激情。不管什麼時候,他都能保持一顆超然物外的心,冷靜的計算著得失。因此,眼前的戰果在他看來理所當然,完全是十幾萬人輪番衝擊的結果。
不過,他並不至於去掃薛禮的興。裴行儉在心中默默計算戰局,回頭朝燕軍本部的精銳看去:或者,是時候該他們出場了。
然而就在這一瞥之下,卻見到一人風風火火的越馬馳至,來不及勒住韁繩,那人已然甩開馬蹬飛躍而下,穩穩的站在兩人面前。
沒有為這人的精湛騎術喝彩,薛禮皺了下眉頭,道:“出什麼事了?”
來者正是耶律豐。平日的鎮定已經被一片慌亂取代,臉色煞白,急急道:“將軍,耶律公主……耶律公主不見了!”
“哦?”薛禮一怔,下意識的摸了一下懷裡的匕首,心中若有所悟。便淡然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或是回幽州了。”
耶律豐自然不知道薛禮的推測源於昨日耶律明珠的一番話,只覺得他輕描淡寫,漠不關心,不由慍怒道:“薛將軍,這等情形之下,公主怎可能走的了!”
一想也是,要是耶律明珠能夠隨意離開軍營而不被發覺,那幽州軍隊素來引以為傲的素質也不過是個笑話了。如果她沒離開,現在又去了何處?
“耶律將軍,何必如此驚慌?在這燕軍大營裡,還怕有什麼危險不成?”倒是裴行儉對耶律豐的表現十分不滿,僅僅是耶律明珠不見蹤跡這等事情就失魂落魄,還談什麼運籌帷幄?
“裴將軍!”對裴行儉,耶律豐還是保持著足夠的客氣,他拱了拱手,無奈地道:“有人隱約看到公主穿了甲,混在士兵中,朝陣前去了……”
“什麼!”薛禮和裴行儉對望一眼,都能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一縷驚駭來。裴行儉並不能肯定此事的真偽,但若是真的,恐怕耶律明珠凶多吉少。而耶律明珠的生死,則關係到今後很多事情的發展。
此時,他並不關心耶律明珠這個人,只是關心這個名字所代表的意義。
薛禮卻在第一時間確信了這件事。他終於明白昨晚耶律明珠那種絕然的眼神是何等意義。告別,果然是告別!不是遠行,卻是永久的天人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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