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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我只穿了一件衣服，別指望我脫給你。&rdo;淋了雨的池年渾身冰冷，隔著兩層衣服，宋橘明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氣。如果一直待在外面，時間久了肯定要感冒。&ldo;先說好，等雨停了，我們就回去。不然我就告訴你媽媽了。&rdo;

池年沒答，只是抱得更緊了些。

秋季雨水富足，連綿不斷，地上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積水成潭，雨點落在地面，混著泥漿，濺起一朵朵小水花，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一切雜亂的思緒都被雨水掩蓋，倒也謐靜。

池年在他身上蹭了蹭，宋橘明明白，池年是身子暖和了些，想說話了。

&ldo;你爸爸現在在哪?&rdo;他問。

池年望著外面匯聚成線的雨，乾巴巴地說：&ldo;銘城。&rdo;

&ldo;那你知道銘城在哪兒嗎?&rdo;宋橘明又問。

池年下巴抵在宋橘明的肘窩，微微出神，隨後搖了搖頭，眼神有點失落。

他還太小，早就忘了來時路。

看著這樣的池年，宋橘明心裡也不好受，拿紙想幫他擦擦鼻涕，發現兜裡還剩兩顆奶糖。

&ldo;池年，啊。&rdo;宋橘明剝開糖紙，親自餵進池年嘴裡，語氣比任何時候都要溫柔，&ldo;你知道這裡離銘城有多遠嗎?&rdo;

&ldo;不知道。&rdo;吃第一顆的時候，池年嚼了嚼就迫不及待吞進肚子裡。發現宋橘明只有兩顆，一顆也沒捨得自己吃，全給了他，池年含在嘴裡，抿都捨不得抿。&ldo;好像睡一覺就到了。&rdo;

宋橘明問：&ldo;來的時候坐的火車嗎?&rdo;

&ldo;嗯。&rdo;池年點頭，&ldo;綠色的。&rdo;

在池年提過老家是銘城後，宋橘明就在地圖上查過兩座城市的位置，一個在北，一個在南，地圖上整整隔了一直尺的距離，就算是k開頭的快車，也要坐三十多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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