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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沒等秦蟬回應，梁雋便已結束通話了電話。

秦蟬看了眼手機螢幕，沉思了片刻，沒等思考出個所以然來，手機已經被人拿走放在了床頭櫃上。

&ldo;秦蟬，你已經上了一條船了了。&rdo;顧讓望著她低啞地說。

秦蟬回神，心裡一慌，臉頰也熱了幾分，只感覺自己被那股薄荷冷香團團圍住，夾雜著荷爾蒙的熱浪，惹得她升起一層薄汗。

&ldo;我要去洗澡。&rdo;秦蟬推了推顧讓。

顧讓垂眸看著她，沒有多說什麼，緩緩鬆開她。

秦蟬鬆了一口氣，擁著薄被坐起身，剛要下床，膝蓋卻軟了軟，身子也隨之一頓。

下秒她便感覺身體一輕，顧讓橫抱起她逕自朝浴室走去。

秦蟬縮在顧讓懷中，仰頭便能看見他勻稱蒼白的胸膛，甚至能感覺到腹肌的肌理。

當初的少年好像已經強大到能輕易將她抱在懷裡，格外輕鬆。

直到頭頂溫熱的水淋灑下來，秦蟬猛地反應過來，凝神看著顧讓：&ldo;你不……&rdo;出去。

最後二字沒能說出口，顧讓便飛快地抵著她的身軀湊近前來，手緊扣著她的腰身，眸光深邃地凝望著她：&ldo;拒絕他。&rdo;

&ldo;嗯？&rdo;

&ldo;梁雋，&rdo;顧讓薄唇輕啟，氤氳的霧氣侵佔了浴室的空間，熱水噴灑在二人身上，唇離她不過分毫，連迴音都滿是曖昧，&ldo;昨晚，我才是第一個祝你生日快樂的人。&rdo;

&ldo;所以，拒絕他。&rdo;

……

下午五點，井泉餐廳。

梁雋坐在包廂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與華燈初上，一貫溫和的神情有些怔忡。

昨晚，他去了秦蟬的公寓樓下，本想祝她生日快樂，可是她卻不在。等了許久，才看見那個叫顧讓的男人送她回來，二人一同上了樓。

他等到下雪，等到夜深，顧讓都沒有出來。

恍惚中，他想起自己曾經說過的&ldo;所幸還不算太晚&rdo;，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晚了。

秦蟬到達餐廳時，看見的便是正在發呆的梁雋，他依舊帶著金邊眼鏡，眼神卻有些疲憊，穿著黑色的毛衣，看著窗外的景色，連她到了都沒有察覺，直到她喚了聲&ldo;梁雋哥&rdo;，他才猛地回神。

&ldo;小蟬兒。&rdo;梁雋笑了一聲，走上前為她將椅子拉開，而後禮貌地對著服務員抬了抬手。

秦蟬坐定後看著梁雋：&ldo;梁雋哥……&rdo;

&ldo;喏，生日禮物，&rdo;梁雋笑著將一旁包裝精緻的盒子推到秦蟬面前，&ldo;一直聽說你想要《愛樂之城》的原版藍光碟和ost黑膠唱片。&rdo;

秦蟬看著禮物，有瞬間的錯愕。

梁雋看出她的異樣：&ldo;怎麼？&rdo;

秦蟬搖搖頭，眯著眼睛淺笑一聲：&ldo;沒事，謝謝梁雋哥。&rdo;

梁雋也隨之一笑，剛巧服務員將餐品依次端了上來，不過片刻便已經擺滿了一桌子。

秦蟬看著桌上的飯菜，幾乎每一個都像極了她的口味，她頓了幾秒鐘才抬起頭來看向梁雋：&ldo;梁雋哥，我有話……&rdo;

&ldo;先吃飯吧，&rdo;梁雋打斷了她，拿起公筷夾了一片藕片放入她的碗中，&ldo;我記得第一次見面，你在晚宴上就多吃了幾口清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