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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們照顧的好。」文潯從包裡拿出了一個紅包,「天氣冷,給阿姨買點護手霜潤膚露。」
護工看到了紅包,哪裡還敢有怨氣,樂呵呵的接了下來,千恩萬謝的收拾好了桌面去給施秋染重新打飯。
文潯把外套脫了下來,放下了包,坐在了母親身邊。
施秋染專心致志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語氣有些嗔怪:「給傭人小費做什麼,用的不好炒掉就好了呀。」
施秋染被人照顧了一輩子,到現在還是大小姐的做派。哪怕處境落魄,她養尊處優的過往也讓她形成了一種自我欺騙的慣性思維。
彷彿,這裡還是文家大院,周遭的護工還是家裡的傭人。
文潯常想,若是她那一年沒有在睡了靳硯之以後遠走他鄉獨自打拼,或許現在也和母親一樣,依然保留著少女一樣的不諳世事。
只是這種天真,不知是福是禍。
文潯鼻子一酸,接過了母親手裡的梳子,起身給她細細的梳頭。
施秋染雖然腦子不是很清楚,母女連心,也感覺到了女兒的不對勁。她在鏡子裡看了一眼文潯,伸手按住了女兒。
「怎麼啦,和你爸爸吵架啦。」
施秋染不知道文將益鋃鐺入獄的事情。
「不是……」文潯搖搖頭,卻怎麼也說不出「媽,我要結婚了」這幾個字。
她必須說,也必須得到母親的支援。可她甚至想像不出施秋染在得知這事以後會有什麼反應。
「放在這裡,我端進去就好。」門口傳來了年輕男人的聲音。
文潯施秋染同時看過去,站在門口,接過護工手裡食物的人,是靳硯之。
第11章 我不會用終身大事開玩笑
護工仰著頭看突然出現的年輕男人,一雙眼睛都不知往哪裡放才好。
男人玉樹臨風,清雋高瘦,全身透著一股子矜貴氣息。
護工看看屋內的文潯再看看靳硯之,突然t到了兩人的般配,樂呵呵的衝著施秋染說道:「施女士啊,這是你女婿吧!你真有好福氣啊,女兒女婿一起來看望您!」
靳硯之微微彎了彎嘴角,沒有說什麼,反倒是文潯率先臉紅了起來。
施秋染起身,她自然還認得靳硯之。
「今天是什麼日子?硯之怎麼來看阿姨啦,請進請進。」
她在屋內轉了一圈,嘴裡還嘀咕著:「咦,我家的天鵝絨沙發擺哪兒了?」
療養院的單人間裡都是簡單的桌椅。和施秋染最喜歡那些繁複名貴的傢俱完全一個天一個地。
那些傢俱是她的面子,也支撐著她貴族的裡子,一下沒了,施秋染好似整個人被狠狠敲了一下,大夢初醒。
文潯實在不忍心看著自家母親皺著眉頭原地打轉的樣子,紅著眼眶扶她坐下:「你忘了天鵝絨要定期清理了。我讓傭人拿出去打理了,過幾天搬回來。」
連哄帶騙,施秋染情緒穩定了一些,她將信將疑的看著女兒:「可是硯之來了,家裡連像樣的傢俱都沒有……」
靳硯之看著施秋染,體恤的笑了笑:「施阿姨,這裡很好,我沒關係。這是給您帶來的點心。」
點心是雍福齋的桂花糕和杏仁酥,新鮮出爐的。江城這一家百年老字號,一週只開張三天,每每開張,隊伍從早晨五點排到夜裡八點。
文潯看了一眼靳硯之,他臉上雲淡風輕,沒有任何配合自己說謊的不適。
她拿起了一塊熱乎乎的杏仁酥遞到母親的嘴邊:「還是新鮮的呢。反正你也不愛吃飯,先吃點點心?」
施秋染像是個孩子,被兩人一鬨,樂呵呵的就著女兒的手咬了一口點心,然後笑眯眯看著靳硯之:「好吃,阿姨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