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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你懂什麼!」尤豪一腳踹上去。
眾人鬨笑。
許川覷了一眼身旁一直沉默的男人。
靳硯之的公司商務酒剛結束,是許川好說歹說才拉來的。
他身上還是那套精英範的黑襯衫西褲,一絲不苟,只鬆了松領口袖口,終於有了一點休閒私人生活的味道。美如謫仙的側臉冷硬裡透著一絲精明冷漠,在幻變莫測的燈光下猶如冰山有巍然不動的氣質。
光是靠這一點,大半個包廂的女人眼睛已經直勾勾的看了過來。
尤豪許川這種axx常客、歡場花花公子從來不是女人們的天菜,靳硯之這種夜店稀缺動物才是。
更何況人盡皆知,靳硯之大機率的是靳家未來的家主。
外界傳聞靳硯之城府深厚不近女色,蟄伏十年一鳴驚人,從靳老爺子一眾兒孫輩中脫穎而出。如今百聞不如一見,女人們像是打了雞血,一個勁的想往靳硯之身邊湊,同時暗戳戳的發訊息給小姐妹們來蹭天菜的卡座。
只可惜,從進包間起,靳硯之就自動遮蔽了周遭一切曖昧的訊號,只是沉默不發的低頭盯著手機。
螢幕頁面上是外國某個三流男模花裡胡哨的s主頁。
許川瞄了一眼笑出了聲音:「是不是老爺子逼你逼的太緊了,怎麼,對女人沒興趣,現在想通了要撩男人?」
靳硯之沒理會他的調侃,默然的鎖了屏。
不知道男模是真的氣到神志不清,一天前,他在文潯最近一張照片下公開留了言:如果巴黎的公寓不留給我,那麼就分手吧!
氣急敗壞,破罐子破摔。
文潯的動態更新停格在一個月以前,對那條回復自然置之不理。
而據靳硯之所知,包括米蘭在內,文潯在國外六處不動產包括幾家買手店都已全數拋售轉讓完畢。
她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一隻軟白的手搭在了靳硯之的肩頭,一個穿著淺綠色超短裙的年輕女孩嬌滴滴的靠了上來,臉上的濃妝恨不得蹭在靳硯之的襯衣上:「靳總,初次見面多多關照,我叫小柔。」
她拿起一瓶還未開啟的黑桃:「敬您一杯?」
許川看好戲似的看著靳硯之一下冷卻下來的面龐,未開口說什麼,門口傳來了一聲清雅的聲音:「多謝。」
那一聲恬靜而剋制,不高不低帶著自信和底氣,能徑直鑽進人的心裡。
服務員彎腰給文潯開了門,她脫了大衣,走了進來。
包廂很大,煙霧繚繞空氣裡是浮躁的味道。文潯蹙了蹙眉,把自己的蛇皮包和大衣隨手丟在了角落,對著坐在卡座中央的尤豪莞爾一笑。
「抱歉來遲了,剛走迷路了。」
包廂裡安靜了下來。
大半個包廂,尤豪請來「助興」的女人們無非短裙熱褲,露著明晃晃的大白腿,上衣也是要多短有多短。有幾個打聽到了尤豪的喜好,乾脆真空吊帶裙就上陣了。
文潯完全是個異類。
修長筆直的腿包裹在舒適的細腿九分牛仔褲裡,腳踝處漂亮的骨骼上繞著一圈綴著紅寶的細鏈子。盈盈一握的腰肢被一根寬皮帶圈住,上面是燈籠袖的白色v領薄毛衣。
柔軟纖薄,低調奢華,沒有任何一絲試圖取悅男人的味道。
濃密的長髮披肩,襯的一張小臉精緻可愛。飛機上的疲憊和慵懶勁尚未散去,這種隱隱的疲態又讓文潯清雅婉麗的臉龐多了一層淺淺的嫵媚。
她乾淨純粹的像是冬日裡飄進來的雪花,給這聲色犬馬的混沌撕開了一條清冷的口子。
真白富美的出現讓一眾名利場的撈女瞬間打回了原形。
尤豪許川直接看直了眼睛。兩個人立刻鬆開了女伴起身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