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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識趣&rdo;離開，於是這場短暫的遊樂竟變得無比的尷尬，主要是因為除了沈不棲之外，所有人都在對奚月獻殷勤。

楊川舀泉水給她，說這個泉水特別甜；曾培上樹給她摘了野果；竹搖掐了根花枝給她編花環；琳琅唱起了波斯的小曲兒，使得林中頓時騰起了異域氣息。

奚月雖然不清楚幾人間的&ldo;明爭暗鬥&rdo;，但自然也能感覺出這氣氛不對，可要問又不知從何問起。她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裡和他們一直逛到了夕陽西斜，方卓尋來叫他們回去吃飯時，奚月頓時鬆了口氣：&ldo;辛苦方師兄！&rdo;

她逃也似的向方卓奔過去，一邊緩解那種奇怪的感覺，一邊和這位方師兄寒暄。背後不遠的地方，幾人不禁互瞪，沈不棲憋笑沒憋住，撲哧一聲，四人的目光唰然全掃了過去。

&ldo;……瞪我幹嘛？&rdo;沈不棲無辜地擺手，&ldo;我又沒說什麼。&rdo;

一頓晚飯用得極為熱鬧。蕭山派上下有兩千餘人，入室弟子都有好幾十個，大堂之內全坐滿了。堂中觥籌交錯，方卓似乎是負責派中事務的弟子，前前後後照應得十分周全。

好不容易忙完了一圈，他就拎著酒壺酒碗坐到了奚月身邊，給她倒了碗酒：&ldo;我敬你。&rdo;

&ldo;多謝師兄。&rdo;奚月銜著笑喝了一口，方卓則是一飲而盡，然後跟她說：&ldo;師妹我跟你說，我大師兄這個人，真是個好人。為人夠義氣，功夫也好，嫁給他的姑娘啊，絕對不會受委屈！&rdo;

這是來給楊川當說客的？

奚月自己也知道楊川的心思，當下難免羞赧，但還是笑吟吟地繼續聽他說。

方卓又道：&ldo;師妹你想想，行走江湖最要緊的是什麼？那就是功夫啊！有他在，一般的無名小卒根本近不了你的身。你去逛集啊遊山玩水啊……&rdo;

奚月笑著捏住了他的手腕。

方卓微微悚然：&ldo;師妹你……幹嘛？男女授受不親，何況我大師兄……&rdo;

&ldo;師兄不是知道我是哪個門派的嗎？&rdo;奚月笑看著他，&ldo;那白鹿門的看家本領是什麼你不知道？&rdo;

&ldo;千斤……&rdo;方卓脫口而出，話至一半又猛地噎住，窒息地緊盯腕上的那隻手。

奚月以手支頤，微笑滿面：&ldo;沒有他，無名小卒也近不了我的身。&rdo;

&ldo;……&rdo;方卓啞了啞，&ldo;冒、冒犯了……&rdo;

楊川原在旁邊的桌邊跟師弟們喝酒，這邊的話就好巧不巧地全讓他聽見了。他冷著臉轉過頭，一眼就瞧見二師弟滿臉冷汗的樣子，走過去一點他的肩：&ldo;你出來。&rdo;

奚月挑眉鬆手，方卓趕緊跟著楊川出去。楊川走出大堂，哭笑不得：&ldo;你幹什麼啊？&rdo;

方卓尷尬地賠笑，楊川鎖眉：&ldo;說話。&rdo;

&ldo;我這是好心啊師兄！&rdo;方卓嘆氣，&ldo;跟你同來的那個曾培，一看就對這師妹有意思。而且我可找那沈公子核實了，真是這麼回事，師兄你可不能……&rdo;

方卓想說師兄你可不能掉以輕心啊，被楊川點了好幾處穴道，連啞穴也封了。

楊川一臉無奈地抱臂：&ldo;你把這心思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