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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一天,老太太從窗玻璃上看見兒子扛著半袋蘋果正往屋裡走,她低頭看了一下手上的針線活兒,再抬頭時就見兒子直愣愣的摔在了院子裡,當時把老太太嚇得一愣,大叫了一聲,鞋都顧不上穿就衝到了院子裡,死命的抱起兒子一邊喊他,一邊喊鄰居來幫忙;當鄰居聽著趙老太太的哭聲扒著院牆看到趙家的情況時,趕忙跑了過來,這時趙虎已經醒了,他聽到了自己母親正在哭叫,然後鄰居男人的尋問,於是他坐了起來,揉了揉額頭,說了句,
“估計是昨兒晚上沒睡好吧”
趙老太太擔心的不得了,非拉著兒子去鎮上做了次體驗,各方面指標差不多都算正常,大的毛病沒有,就是把手腕肌肉摔傷了,醫生給開了點藥,建議他吃點好的補一補,好好休息;看病的這位醫生挺負責,人還挺逗的,問了三遍趙虎吃飯正不正常,飯量怎麼樣,最後走的時候還又問了一回,怕他有厭食症。
入冬第一場雪,趙虎感冒了,連吃了三天的感冒藥,最後躺床上就差點沒起來,趙虎躺床上的時候,趙老太太才意識到自己兒子是不是還在瘦。去鎮上的醫院住了一個星期,醫生們查不出什麼大毛病,只是覺得這個男人太過虛弱,吃進去的東西貌似吸收不好,所以一天掛三回水;眼看著前一個月還能扛起一麻袋玉米的兒子,此刻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老太太就心酸的沒辦法,最後聽人介紹了個老中醫,於是又從鎮上將兒子送到了老中醫那裡;老頭瘦乾瘦乾的,看著不起眼,可是那雙眼睛倒是清亮,問了幾句之後先給開了兩副中藥。
這老中醫看病不問病情,都問些有的沒的,趙虎喝了藥睡著以後,老頭兒就開始貌似不經意的跟老太太聊天,無非是問些他有沒有處物件,關係怎麼樣,在哪兒工作,有沒有說過什麼事不順心的,平日裡愛幹些什麼之類的。
兩副中藥下去,趙虎倒是精神頭回來了,喝第三副的時候還下了會子地。去開第四副藥的時候,是趙虎自己去的,老頭看到他點了點頭,沒有馬上給他抓藥,而是等忙完以後,才把他叫到房間裡,桌上已經擺了三碟小菜,兩小盅白酒;趙虎進來以後看到有點不好意思,忙說,
“老先生您先吃飯,我這頭不急”
“來喝兩盅?”
這兩盅酒下肚之後,趙虎的話也多了起來,然後老頭兒才貌似不經意的說道,
“這中醫治病,講究的是治標治本,追本溯源,可是這追本溯源的活兒單我一個老頭子幹不了,我也不是神仙,你心裡面想什麼只有你知道,你不配合,我也無非只是幫你開點調血補氣的方子;像你這情況,老頭子我以前也見過,俗話說,心病還得心藥醫,我能開得了方子,但不是每一味藥引子我這裡都有”
趙虎沉默了好一會兒,又喝了一盅白酒,才忍不住將六姐的事簡略的說了一二,老頭子聽完只是輕輕嘆了口氣,說了句,
“自古忠孝難兩全啊”
看到趙虎不解的雙眼,老頭子笑了笑,
“這忠不一定非得指忠君,這忠於自己也叫忠”
與老中醫聊完之後,回了家,趙虎又是輾轉了半夜才睡過去,結果第二天早晨整個人又燒了起來;老太太以為是兒子前天取藥的時候著了涼,一個勁兒的埋怨自己不說,趕忙又去找那老中醫;老頭兒來了又開了一副中藥,才對老太太說,
“你兒子是個孝子,好小夥子!他這病說難不難,說易也不易,你要不先去找人打聽打聽誰是常六”
老太太當時一聽老中醫說,就知道這常六肯定就是送自己兒子棉衣棉褲這位,於是找了與虎子一起去打工的年青人問了半天,這些人們說起常六來都是支支吾吾,要笑不笑的,一聽到名字的時候,口氣都還挺一致,“您是說這常六姐啊!”老太太聽這口氣就知道自己兒子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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