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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幼”兩字和兩人的初遇日期。
緊緊抱住葫蘆,她好幸福。季陽想,要是手術檯上她不排斥人工美女,那麼兩個深深的酒窩,會醺醉在場所有人士。
“我喜歡它、我喜歡它,這個禮物我要自己留著。”幼幼嚷嚷。
她挑選三份禮物中最沒價值的一個,季陽不知道該不該怪罪於她的年少不懂事。
“我不搶你的,不過,你一定不曉得,它是媽媽了。”季陽說。
“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帶你去看。”
十指交握,季陽牽住幼幼,怕她在漆黑崎嶇中摔倒,他帶著她走到牧場東南方。
黑黑的路上沒路燈,她不害怕,一手抱住她的“幼幼葫蘆”,一手有他的手握著,牽啊牽,牽上她的安全感。
他們走很久,約十幾二十分鐘,彎彎的月牙兒,在他們身上投下柔和光暈,手電筒照在地上,搖搖晃晃地拉起兩人身影。
他停下,她跟隨,在他身邊,安全無限。
“你看。”手電筒指向地上瓜苗,
“那是……”
“是你手中的葫蘆子種出來的。”
“你好厲害!”
“我不厲害,厲害的是那些生命,小小的,一顆一顆,毫不起眼,我沒想過,它們會長成郁郁青青,濃密一片。”
“因為生命有無限可能,對不對?”
“對。”
“不管道路多坎坷險阻,只要有勇氣、挺直腰桿,再辛苦都會撐過去,對不對?”
“對。”
“那麼我不害怕了。”
“你本來就不需要害怕。”有他在身邊,誰都傷不了她。
“謝謝你,不管將來我碰上什麼事情,我都會記住今天。”
“很好。”
季陽環上她的肩。天上的月、地上的綠苗,這夜,他把積極樂觀帶進幼幼心間。
第五章
“幼幼,我們去騎馬。”季陽關上計算機,從視窗望向正在花圃工作的幼幼。
很多人都說他把幼幼系在褲腰帶問,要找幼幼,很簡單,瞄瞄牧場四周,找個高大男人,就可以看到幼幼他身邊。他不反對這種說法,因此事實不會因為反對而不存在。
“好啊,再等我一下下。”幼幼的草沒除完,她不喜歡做事做到一半。
季陽從抽屜裡拿出一頂新帽子,走到幼幼身邊,拉起她,避到屋簷下。
“你要學會保護傷口,它才會回覆漂亮。”
他撥撥她的頭髮,束成馬尾,動作輕柔而細膩,沒人能想象這個畫面,尤其是聽慣季陽發號施令的下屬。
人生很奇怪,常常是碰到一個人,第一眼,你就確定對他的感覺。認識幼幼,沒有道理的疼惜充斥他的心,對她,他有使命,很難解釋,但直覺認定,讓幼幼快樂,是他最重要的事情。
他的眼光太深情,幼幼被看得心跳怦然,咬咬下唇,她輕咳兩聲,伸手在他眼前揮揮,揮掉自己無從理解的心悸。
隱隱地,她發覺對自己的不確定,不該有的感覺氾濫醱酵,錯誤的幻想、錯誤的期盼、錯誤的愛意醞釀。
不行啊!她怎麼可以這麼可惡?琇玟姐代她受傷,他是琇玟姐最心愛的男人啊!她怎能不顧一切掠奪?別忘記,她的存在是為了守護他們的愛情,是為了補償罪惡。
沒錯!別胡思亂想,你是他的小姨子,他待你與他人不同是理所當然。
“你在看什麼?”
微笑,幼幼假裝自己沒心虛。
“我在看你。”他答得坦蕩。
“我很好看嗎?”眨動靈活雙眼,她真正能登得上臺面的,大概只有那雙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