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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哈腰獻媚,而那位戶部尚書,是李徽正妻的孃舅。
兩人意識到戾南城正往他們這邊看,雙雙舉起酒杯欠身行了個禮。戾南城便也舉杯笑了笑,一口灌進喉中。
忽地一聲暴喊,&ldo;乾杯!&rdo;
熙嚷的人群消聲片刻,紛紛朝聲音的主人望去。接著嬉笑聲漫開。
&ldo;嚴將軍真乃豪爽之人!&rdo;
&ldo;不愧為鐵騎將軍,酒量也是萬夫莫當啊!&rdo;
戾南城頓時冷下臉,李徽居然邀請了嚴霍這個莽夫,酒宴未開,他已然半醉,不是存心讓李麟丟臉麼。他似乎可以確定李徽的用意。
坐對面李麟和戾南城對上了眼,面色不佳。
這時,有僕人入堂,踮高聲音喊,&ldo;大皇子到!&rdo;
戾南城起身迎接,百官施禮。
李徽笑貌和氣,抱拳從門口一路回禮。
&ldo;多謝各位大人光臨寒舍,請入席,開宴!&rdo;
李徽打了個響指,門外列隊進來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衣著暴露,細腰緊束,蓮步站成兩排,而每排末尾竟有五名男子在列。
戾南城臉色發青,那最末位寬袍白衣的男子不是啞巴是誰。
李徽發話了,&ldo;庭蘭苑囊括天下美女,男風亦是一絕,今日就請她們陪各位大人飲個盡興!&rdo;
男人好色不分老幼俊醜,美色面前,去過沒去過的全都眯著眼打量。戾南城此刻若有心觀察,便會發現,這些官吏的表情,耐人尋味。
大棠民風開放,男娼女妓並不忌諱,家中正旗不倒,屋外彩旗飄飄的不在少數。只是若因一娼一妓致使府中雞犬不寧,那是要真成笑柄了。
所謂歡場無真情,戲子綾羅衣,不過一晌貪歡罷了。
但是男風畢竟經年不長,較少有老一輩的長者能愉快接受,像皇帝和戾王爺這種,幾經沙場生死的英雄漢,自然以為不齒。
有人喜歡有人厭棄,各秉內心,互不幹擾。
&ldo;不過有言在先,酒色雖醉人,還請各位勿要貪杯喲~&rdo;
李徽伸著手指搖擺得意味深長,百官們相視一笑,俱都明白,別在皇子府做什麼出格的事。
未免你爭我搶的難看,李徽早就吩咐女妓們依序入座。
樂曲叮咚舞女弄袖,好不快活。
戾南城板著臉,笑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一邊應付左右,一邊不時地拿餘光瞥啞巴,心裡恨得咬牙切齒。
啞巴侍奉的於中郎,是那場入房儀式上鬧劇的見證者。啞巴分給他,自是樂不可支,拼了命地和啞巴對飲,手也不安分,總是尋機摸摸手捏捏腰。
啞巴儘可能地保持笑臉,這次庭蘭苑傾巢而出,說是隻陪酒,而且賞錢豐厚,他的腿恢復了七八,也便跟著來了。
他酒量不甚好,幸虧另一邊的青晏幫他截住大半。
就這麼不溫不火地陪飲一場,那銀子是相當的好賺。可啞巴註定命途多舛。
人聲蓋過樂曲聲,交相衝擊聽覺,啞巴忙著對付於中郎,未曾發現身邊有個人影壓過來。
來人不費吹灰之力地提起啞巴的衣領,甩倒在地,緊接著跨坐到他身上。
啞巴一瞬間懵了神,眨眼定睛一看,怒氣火速沖頭,他拳打腳踢,使勁掙紮起來。
嚴霍!沒想到會在這碰見,化成灰他都認得!
立馬那於中郎便跌跌撞撞地上前拉嚴霍,&ldo;嚴將軍,皇子府,不可失禮啊,哎呦……&rdo;
誰知嚴霍醉得爹媽都不認識了,獨獨認得啞巴,一隻手便把於中郎打翻到酒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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