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第2/4 頁)

齊錦繡，只在等著沈彥清的話，故而一直未言語也未曾離去。

沈彥清漸漸鬆了拽住齊錦繡的手，只靜靜望了齊錦繡片刻，這才對張媽媽道：&ldo;去備一輛馬車吧，先將齊氏東西一應送到齊家去。&rdo;

&ldo;是，那老奴這就去忙。&rdo;張媽媽應聲，這才離開。

外頭雨雖然下得小了些，可依舊淅淅瀝瀝地落著，雨絲落在荷塘裡，盪起一個個小小圓圈來。沈彥清望著那泛起一個個圓圈的湖面，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張素淨乖巧的臉來，沉默片刻後，終是低聲道：&ldo;去衙門。&rdo;

將大事辦妥後，齊錦繡心中那塊巨石這才落下，一走進沈家宅子，就大步往二房院子衝來。

才將走進院子去，就聽見女兒甜寶的哭鬧聲，齊錦繡極為心疼，連忙從小荷手中將閨女抱了去，在房間來回走動起來，不停哄著道：&ldo;甜寶乖，甜寶不哭，娘來了。&rdo;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動手解自己衣裳，待眼角餘光瞥見一個青色身影的時候，手上動作停住了。

小荷哭著說：&ldo;二奶奶，這是怎麼了？方才張媽媽過來，將二奶奶您的陪嫁都搬了出去。奴婢問她，她也不說個緣由，二奶奶，您是不是又犯錯了？&rdo;

齊錦繡道：&ldo;小荷，往後別再喚我二奶奶了，我已經不是沈家二奶奶。&rdo;

&ldo;二奶奶，怎麼會呢？&rdo;小荷驚得呆住，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ldo;二爺休了您嗎？二奶奶您做錯了什麼事情，二爺要休了您？&rdo;

&ldo;不是休了我，是我自願跟沈二爺和離的。&rdo;齊錦繡對這件事情不想再多說什麼，只認真望著小荷道，&ldo;往後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顧自己。&rdo;說著，又望了沈彥清一眼，這才繼續道，&ldo;二爺是個好脾性的人，你往後就呆在這院子裡頭，二爺不會為難你的。&rdo;

屋中甜寶還在哭，齊錦繡說完後，又抱著閨女顛了起來。

沈彥清道：&ldo;小荷，你先出去，我有話與齊氏說。&rdo;

小荷抬起袖子抹了抹眼淚，又望了齊錦繡一眼，但見她沖自己點頭，小荷這才低頭應聲道：&ldo;是。&rdo;

待得小荷走後，沈彥清從齊錦繡懷中將女兒抱到自己懷裡，看著襁褓中那清秀白嫩的小臉，心中暖暖的，也難受得很。沒有想到，這一晃眼，甜寶都四個多月了，比起剛落地那會兒子，可漂亮了許多。小丫頭漸漸止了哭，只呆呆望著自己，小嘴裡吐著泡泡。

&ldo;沈二爺，時候不早了，家中一雙弟妹還在等著，我得趕緊抱著甜寶回去。&rdo;齊錦繡雙手緊緊攥住，生怕沈彥清會臨時改了主意，不肯放甜寶隨她走。

聞言，沈彥清目光幽幽朝齊錦繡投落來，似笑非笑道：&ldo;現在這裡就只有你我，說罷，何故這樣做？&rdo;

見他這般問，齊錦繡抿唇輕笑一下道：&ldo;正如之前在太太那裡說的，真的是錦繡想明白了。當初老爺疼錦繡，想讓錦繡過上好日子，這才執意讓二爺娶錦繡過門。可是二爺也該知道，這三年多來，錦繡並不開心，太太也不開心，二爺夾在中間，也是難做得很。既如此，何必彼此添堵。二哥，我終究只是市井小民，不是當少奶奶的命，我想重新開始，過自己的日子。再有，錦榮錦華也需要我。&rdo;

沈彥清聽後沉默了片刻，而後才輕聲道：&ldo;我以為……你知道他回來了。&rdo;輕輕撥出一口氣，又道，&ldo;罷了，既然你自己想清楚了，我便也依著你。你若是願意的話，往後便還當我是你二哥，有什麼難處，只管尋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