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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韻真意竟然完足到將要凝聚出秘相!而這虛影更是隱隱牽動他靈海的磅礴真元,要往足厥陽靈脈湧去……
這怎麼可能?
陳烈強按住心裡洶湧的波瀾,眉頭凝皺起來,反手將人像木雕握在掌心裡,眼睛在女兒陳青以及趙山、錢文義他們的臉上打轉,肅然問道:
“這人像木雕是興兒親手刻的?”
趙山、錢文義完全沒有在意人像木雕有什麼不同,這會兒人像木雕又被陳烈反手抓在手心裡,更看不出什麼明堂來,但陳烈問及此事,他們只能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表公子拿出木雕時已是半成品,但最後數十刀,卻是我們親眼看到表公子一氣呵成刻就。”
“怎麼了,就算是他親手刻的,又能算什麼心意,我趕明給爹爹刻一百個、一千個去?”陳青在陳烈面前還是小女兒心態,不滿的嬌嗔說道。
陳烈沒有理會陳青的胡鬧,沉吟片晌,將那兩把寒鐵刀還給趙山、錢文義,又跟更老成持重的趙山說道:
“確實是不該讓興兒在外面胡鬧而不管不問,這樣吧,你就到蒙邑城去,看住興兒不要讓他胡作非為;才挑兩名精明能幹的人手,真要有什麼事,也有個照應。還有這木雕,你告訴興兒,我很滿意,讓他費心了,但要他以後刻著玩可以,就不要輕易送人了。”
陳青以為父親派趙山前往蒙邑,是要嚴加管束姚興那登徒子,心裡自然沒有什麼不滿意;陳彰卻是眉頭微蹙,心裡想,父親明面上是要趙山看著姚興,不讓他在外面胡作非為,但同時也無疑是同意姚興在蒙邑城,借陳族的名頭繼續經營那家兵甲鋪……
趙山在一干家將,絕對不能算修為高的,還有好幾個闢靈境後期的嫡系留在微江城,輔助操持軍務,但陳彰知道錢文義與趙山二人絕對受養父陳烈的信任,不然也不會安排在濺雲崖洞府。
現在養父陳烈竟然讓趙山再帶兩個人到蒙邑城去,說是看著姚興也行,但另一方面也是給姚興足夠的人手使喚!
趙山看到錢文義對望一眼,他心裡也不清楚家主怎麼會突然做這樣的決定,當下只能奉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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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稟過玉龍府、蒙邑之行諸事後,趙山就與錢文義先告辭離開主宅,回到山腳的莊子裡歇腳,準備再次啟程前往的事宜。
“唉,還是不如在軍中爽當,以前都不用考慮這些煩心事,你說主公這是對錶公子還抱有期待?”回到莊子裡,見沒有外人在場,錢文義忍不住唉聲嘆氣起來,將他心裡的疑惑說出來,問趙山道。
趙山苦澀一笑,有些話不是他與錢文義能在私下議論的,就沒有接錢文義的話茬。
不比上前陪同小姐陳青前往玉龍山偵察敵情,就在外面耽擱了十數天,趙山也不清楚他這次到蒙邑城,要住多少日子才能再回濺雲崖,兵甲、弓箭、坐騎以及諸多行囊都要收拾帶過去。
而家主說讓他再挑兩人到蒙邑城去,他也不清楚有誰願意到聲名狼籍的表公子跟前伺候。
錢文義性情粗魯些,見趙山心思沉重的樣子,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看錶公子到鐵流嶺,性情改變許多,或真能勵精圖治,有一番作為呢。”
“表公子要是不洗心革面,我也就算受三五年的苦,都沒太大的妨礙,現在怕就怕表公子想有一番作為……”趙山這時候也忍不住倒起苦水來了。
聽趙山這麼說,錢文義起初也是一怔,不明白趙山這話是什麼意思,但越琢磨越覺得趙山話裡藏話,不確定的問道:“你是擔心少主那邊有想法?”
趙山點點頭,但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知道家主真對錶公子姚興有所期待,他們這些部曲的處境將更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