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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嘭!”
清水城雲家後院,每天天還未亮,便能聽到皮肉與木樁撞擊所發出的聲音,雲天佑幾年如一日,木樁都不知道換了多少個,可境界卻始終停留在開脈三品,無論他怎麼努力,風雨無阻的修煉,境界提升卻總是微乎其微。
當初升的太陽將雲天佑所在小院照亮之際,****著上身的他,兩隻手已經血肉模糊,最近一段時間他玩了命的修煉,以至於雙拳雙腿傷痕累累。
今年剛滿十六歲的雲天佑很壯實,雖然談不上魁梧,但是與同齡人相比高大許多,模樣不能用好看來形容,可憨厚的容貌,以及讓人毫無戒心的笑容,總是容易得到更多的信任。
“為什麼!為什麼我這麼努力還是不能提升境界,不能為家族分憂!”
“嘭!”雲天佑皮開肉綻的雙拳再一次狠狠砸在木樁之上,那半人粗的木樁應聲斷裂,這已經是他本月弄壞的第五根木樁,有些頹廢的坐在地上,雲天佑的肩膀微微抖動,頭也埋在了雙腿之間,兩隻胳膊環抱,外人根本看不見他臉上此刻的表情有多痛苦。
院門外,有一位四十歲左右,身著灰袍的男子搖了搖頭,嘆息一聲便轉身離開此地。
清水城人口只有六萬,算是一個很小的城池,這裡最有名望的家族便是雲家,不止是因為雲家族長已經達到靈徒六品,而是雲家乃是洪天府雲家宗系的一個分支。
所謂的分支就是當年雲家宗系一位族人遠走他鄉為家族擴張勢力,實際上這個分支的族人只不過是當年那位雲家族人的後代,其血統與宗系已經有很大不同。
雲天佑的父親雲峰是雲家分支第五任族長,每一年宗系都會召集所有分支族長前往洪天府參加族會,而族會的重頭戲便是比武!雲峰因為得罪了一位雲家宗系子弟,在比武時被人重傷,如今躺在床上已有月餘仍不能起身,對於清水城雲家造成的影響極大。
很多風言風語已經開始蔓延流傳,都說雲家分支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且不說與宗系關係如何,就說雲峰境界已廢,日後還有誰能撐得起清水城雲家。
身為雲峰獨子的雲天佑自然首當其中,沒日沒夜的修煉想要讓父親寬心,也希望為家族分憂解難,可是他光著急是沒有用的,境界始終滯留在原地不曾向前。
“少主,該吃早飯了。”先前在院門外離開的灰袍男子在度走回,此時的他提著一個紅木食盒,裡面散發出陣陣飯香。
雲天佑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男子又是嘆息一聲,便將食盒放在院中的石桌上,他的名字叫雲強,世代為清水城雲家分支僕人,其父親就是雲峰的心腹幫手,在雲家威望極大,自身境界也是不俗,而云強則負責雲天佑的生活起居,有朝一日待雲天佑繼任族長,他也能像父親那般,成為雲家族長的左膀右臂。
不過如今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因為雲天佑的資質實在有限,否則也不可能十六歲還停留在開脈三品,在前往雲家宗系之前,雲峰甚至讓長老推選下一任族長,他已經放棄了雲天佑,並非是不疼愛自己唯一的兒子,而是因為雲天佑實在無法接任。
在這種世代沿襲的家族中,沒有修煉資質是無法服眾的,就算家族內高手再多,可堂堂族長連自保之力都沒有,還是會被人看輕許多。
“少主,您這樣修煉是不行的。”雲強走到雲天佑的身前,從懷中拿出一塊紫色方帕為他擦拭手上的傷痕,那血水早已乾涸,稍微用力就能觸動傷口,雲強的雙眼滿是關切和無奈之色,有時他甚至會為雲天佑感覺到不值,一人喝醉之際也會指天怒罵不公,為何雲天佑如此刻苦卻仍然得不到半點回報。
在這片以實力為尊的土地上,雲天佑的身份和境界非常不協調的,以至於被人恥笑,不說外人如何,即便在雲家之內,除了父親雲峰,雲強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