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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他現在不接受她的感情,她會立即捨棄他嗎?這個世界是不是又會變成黑白?
不,他不想過那種生活,他要接受她,然後,留下她。他要這個世界是彩色的。
第二天,他給了她一個新的跑腿任務,她姍姍來遲,臉上帶著幾分尷尬。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他後便想離開,他捉住了她的手腕,對她說,&ldo;我們戀愛吧。&rdo;
她不可置信地望著他,眼裡星光熠熠,彷彿整個世界都是美麗的。
一切都發展得那麼順其自然,他喜歡她每天小跑過來,抱著他的手,笑著問他昨晚睡得好不好,然後不等他說話,又嘰嘰喳喳地講起她身邊發生的各種事。
他每次都是靜靜地聽著,聽完也從不發表意見。有時候她會嘟著嘴,不滿地說他根本不在意她說的話。
他納悶,明明他已經在很認真地聽了,為什麼她還覺得自己有問題呢?女人,果然是奇怪的生物。
時間從來沒覺得會流逝得如此迅速,與她戀愛開始,不知不覺已經過了整整2年了,他們還是一如既往的相處方式,她講,他聽。
有時候她會嫌棄他的冷漠,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內心想法,每次她生氣時,他只能僵著臉看她發脾氣。幸好的是,她發脾氣的時間很短,幾乎一眨眼的功夫就會斂起所有不滿的情緒。
也許有時候太生氣了,她會嘟囔著說,你總這樣,我遲早會受不了你跟你分手的。
他每每聽到這種話,總是很生氣,卻無從表達,最後只能轉身離開。
大概是她意識到他討厭她說這話,後來她就不再說了。可是那些日益積累的怒氣卻慢慢侵蝕了他的心臟,佔據了他的情緒。
他,學會了恐懼。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恐懼某樣事物,可當這種日益敗壞的情緒到達臨界點的時候,那個男生的出現,終於有了宣洩口。
她慢慢的變得少找他了,有時候他會在大榕樹下等她一下午,不去上課,也沒見著她的人影,她總是回他說有事做。
一開始,他是相信她的,可寧沫的出現,殘忍地告訴她,她與另一個男生在一起時,他慌了。
他害怕他的世界會褪色,更害怕太陽會捨棄她的臣民,給予另一個人溫暖。
他慌忙趕到她的班級,看到她與另一個神情木然的男生說著話,笑容溫柔親切。
世界,好像在一瞬間崩塌了。
他渾渾噩噩的在家躲了兩天,慢慢接受她不再喜歡自己這個事實。於是,他的心思扭曲了,他把她與他的這段地下情散播了出去,整個學校的女生開始視她為公敵。
當他再次回到學校時,他總會不時看到她身上的傷口,他問她,她卻從來只會說是不小心碰到的。
他憤怒,因為她開始對自己撒謊了。妒忌排山倒海而來,讓他如同浮萍般在海面上晃蕩,隨時有溺死可能。
而欺凌也在日益猖狂,他想要的坦白,她始終沒說出口,他們之間見面的機會也變得越來越少了。
他感覺自己快到發瘋了,體內彷彿有隻巨獸在嘶吼著,想要從他體內掙脫。
崩壞的內心已經沒有痊癒的可能了,他也終於不再祈願她會回頭看他。
高三高考正式結束,他約了她在一間ktv見面。她拎著蛋糕來了,笑得很開心,就像那天他說他們戀愛時一樣。
可是都變了,什麼都變了。
他當著眾人的面,用最惡毒的話語去侮辱她,看著她含淚擱下狠話,然後把蛋糕扔進了垃圾桶裡,撒腿就跑。
她走後,他發怒趕走了所有的人,一個人坐在ktv裡,飲了一瓶又一瓶的酒。然後,意識迷糊地把垃圾桶裡的蛋糕取了起來,放在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