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第1/2 頁)
「我已經住了一個多月了!」
他在心裡咒罵,謝桉真是越來越無恥了,自己下半身惹出來的麻煩竟然要讓叔叔幫忙解決,叔叔那樣一個重度潔癖要容忍一個陌生女人住在家裡,可想而知對他的精神是何等摧殘。
他歪歪頭,想到個關鍵問題:「太爺爺知道你的事麼?」
見她迷惑,「就是謝家宗族那邊的老頭們,知道你懷孕的事嗎?」
卉滿搖頭,不怎麼清楚他說的這些人。
他心生一計,狡黠微笑,呵呵,謝桉竟然也有這一天。
一雪前恥的快感就此萌生,他握住卉滿的手,深情款款:「放心,既然是我惹出來的,我一定會對孩子負責的。」
???
他這是主動道歉的意思嗎?以這麼慘重的代價?
卉滿不懂他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矛盾的話,他怎麼負責?總不能給她的孩子當爹吧。可他是謝觀的侄子啊。
「放開她。」
熟悉的男聲從身後傳來,卉滿回頭,困惑了,怎麼會有兩個謝桉?
她抽回手,嘟囔道:「什麼妖怪?」是分身術嗎?
謝桉快步走到她身前,解釋道:「他是我雙胞胎弟弟謝束,之前一直在國外讀書,今天剛回國。」
謝束也懶得裝了,想牽一下卉滿的手做個親吻紳士禮,結果手剛伸出來就被謝桉啪一下打掉了。
他不死心,又伸,又被打了。
於是對卉滿優雅鞠了一躬:「嗨,lady ,你好啊,我是謝束。」
卉滿無言地看著面前一模一樣的兩個男人,心情久久難以平復,他們就像是一個圓球從中間嚴格裂開一樣,完整對稱,每一寸重量一個弧度都如出一轍。
她想到一個問題,如果造物主把他們設定成一模一樣,那他們確實就是一模一樣。
但是假如出了一點故障,這個一模一樣往相反的方向跑偏了,那就會造成面前這種大相逕庭的對照組。
這兩個兄弟從小性格便截然相反,一冷一熱,一個靜一個躁,本來他們的父親,謝觀的兄長是謝晏集團的直系繼承人,可在十幾年前,飛機失事,他和妻子,連同父母,全都在那場災難中喪生。
此後,謝觀作為家族次子便被謝老太爺扶持,漸漸獨掌大權。
在之前,謝觀因為潔癖症幾乎不可能跟女人有實質性接觸,遑論發生性關係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他一直將兩個雙胞胎視如己出,當成繼承人培養。
謝桉聰明穩重,留在國內進入集團歷練,謝束則頑劣調皮,從小不喜管教,一直在國外念書。
卉滿回到了謝宅,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心情,她選擇多喝熱水。
她走後,雙胞胎兄弟還在林間爭執不休。
這片富人區荒清寂靜,四面環林,少有人煙,車行道上駛過的車輛寥寥。
這樣隱蔽的環境天然適合誕生一些私密事情,山川草木會替他們隱瞞。
謝束對謝桉得意嘲笑,露出聰明絕頂的表情:「你完了,我要把你搞大這個女人肚子的事告訴太爺爺。」
謝桉怒火中燒:「你這個笨蛋蠢貨,這不是我的孩子。」
「不是你的孩子你急什麼?」
謝桉很想給他一拳:「我如果汙衊你這是你的孩子,你難道不急麼?」
謝束肖想著卉滿的臉小小回味了下:「她長的好看,我求之不得呢。」
謝桉沒忍住,這下真的一拳揮過去了,在外人面前他比白紙還斯文,但力氣大的驚人,怒意爆發兩人扭打在一起。
「謝桉你這個偽君子,從小到大告了我多少次狀了,今天終於輪到我了!這次我要讓太爺爺狠狠罰你,罰你抄寫一百遍家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