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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雲帆鬆了口氣。好在是沒死掉。

江蘇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報警，不過螢幕卻怎麼也不亮。

&ldo;進水了。&rdo;蔣雲帆把自己同樣已經濕透的手機扔到地上，起身對圍過來的大爺大媽道：&ldo;有誰能幫忙報個警嗎?我們手機用不了了。&rdo;

&ldo;別，別報。&rdo;女孩在江蘇的幫助下坐了起來，&ldo;我沒事，謝謝你們。&rdo;

蔣雲帆想了想，讓眾位大爺大媽去做自己的事，這邊有他們就行了，報警也不必了。

&ldo;哎，你們兩個小夥子能不能行啊?&rdo;有個大媽要過去看那跳河的姑娘，&ldo;你們不會對人家小姑娘做些什麼吧?&rdo;

&ldo;唉，好好的姑娘這麼就這麼想不開呢，說不定就是這兩個……&rdo;

&ldo;……&rdo;蔣雲帆皺起了眉。

&ldo;這是我妹妹。&rdo;江蘇站起來對周圍的人說，&ldo;她精神上有點兒問題，我會送她去醫院治療的，還請各位大爺大娘別管了。&rdo;說著就把女孩背了起來，用腳輕輕踢了踢蔣雲帆的鞋，&ldo;哥，走了。&rdo;

蔣雲帆把扔在地上的手機撿了起來，跟在江蘇後邊兒，自動將那些細小卻清晰的聲音遮蔽掉。

等走得離那些目睹了事件發生過程的人遠一些以後，蔣雲帆才仔細看了看那一言不發的大姑娘，問江蘇：&ldo;這真是你妹妹啊?&rdo;

&ldo;不是。&rdo;

&ldo;我不是。&rdo;

兩人幾乎同時回答。

&ldo;放我下來吧。&rdo;女生的聲音有些無力，&ldo;你們不該救我的。&rdo;

&ldo;有什麼事兒等回去把衣服換了再說。&rdo;江蘇繼續走，沒有把人放下來的意思。

蔣雲帆也覺得不該把這姑娘放下來，這兒還是河岸邊呢，可別又被她跳上一次。不過按距離來看，這裡距離他家倒是更近一下。於是蔣雲帆提議道：&ldo;上我那兒去吧，近點。&rdo;

&ldo;好。&rdo;江蘇點頭。

那姑娘幾次張嘴，卻又幾次都沒說出話來，臉上刻滿了&ldo;茫然無措&rdo;，倒是有些像那時候的段殷。

第二十二章

濕漉漉的三人一路沉默的來到蔣雲帆的公寓裡。

江蘇把人放在了沙發上，順手從茶几上拿起一個杯子，去飲水機那邊接了點水遞給那女生，&ldo;沒燒熱水，將就著喝點吧。&rdo;

蔣雲帆連忙把飲水機的燒水開關按開，&ldo;不好意思啊，我平時都不用這玩意兒燒水的。&rdo;說著往臥室那邊走，&ldo;我去找幾件能穿的衣服。&rdo;

江蘇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微微仰頭看著那女生，&ldo;你家裡就你一個人?&rdo;

女生很輕的搖了搖頭。

&ldo;去看過醫生麼?&rdo;江蘇繼續問。

女生依舊是搖頭。

江蘇咬了咬下嘴唇，&ldo;在上學?&rdo;

女生點頭，並且低聲補充：&ldo;很快就不上了。&rdo;

江蘇算了算日子，皺眉，&ldo;退學?為什麼?&rdo;

&ldo;欠債，交不上錢。&rdo;女孩頭埋得很低，還沒幹的頭髮耷拉在兩邊，看上去很是落魄。

江蘇無聲的嘆了口氣，&ldo;那死也不能解決問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