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話 您果然深思熟慮(第3/4 頁)
沒事,你拿著吧。”
略有點強硬的將本子送出去後,田邊幸一轉身,在一點點寒氣的影響下縮著肩膀,朝這附近唯一有光源的車站處走去。
“喂,小年輕。”岸克彥忽然輕聲喊。
年輕人回頭。
“要加油啊。”岸克彥露出一個溫和有力的笑容,一隻手握成拳頭輕動鼓勵。
年輕人怔住。車站那橘色古樸的燈光,在他的臉上打出一層層薄薄的陰影,他睜了睜眼睛,似乎想說許多話,但最後依舊只是點點頭以作回應,臨末,還提起一個淡淡的微笑算是分別的祝福。他重新離開走了,身影消失在車站的設施後,而他也始終沒有抬起那瘦弱沉重的肩頭。
…
沖田修二總是守在監視器前。
這段是田邊幸一最終選擇逃避,扔下電影不管,沒有和劇組任何人說,就打算偷偷乘車逃回東京。
半夜發現導演離開,副導演和人員急忙開車奔向此地唯一的車站。
年輕人看到熟悉的人影衝來,他本想抱著包袱跑,但兩面都有人,他只得跳到站臺下面,碎石子打滑,一個趔趄就歪倒在鐵軌中間。戴鴨舌帽的副導演一反先前的好脾氣和任勞任怨,也跳下站臺,揪住導演的帽子,年輕人掙扎著起身,臉上都是惶恐和痛苦。
“你到底想幹什麼!”副導演生氣到發抖,手掌狠狠的拍打在導演的頭上。
“對不起,對不起。”年輕人喊著。聲音起伏從低到高,從害怕到含有羞愧的哭腔,饒是沒有抬頭看臉,但光憑臺詞的技巧,就已經拉滿情緒。
“喂,車要進站了!”站臺上的工作人員著急的提醒。
這一班的列車敲著笛聲,正在降速入站。
副導演連拖帶拽的把導演拉上站臺。後者仍舊抱著頭,渾身顫抖的跪倒在地上。
“你當上導演了!這不是很好嗎?!”副導演將帽子狠狠扔到地上,恨鐵不成鋼的說。
“對不起,我真的很對不起……”
這時年輕人終於抬起臉,只見臉龐都被淚水打溼了,眼眶和耳朵都紅得發燙,額前的髮絲緊緊貼在眉宇間,眼神更是飽含疼痛。脆弱的像是玻璃,那向上哀望的一眼,太像一隻被族群拋棄的野鹿,無措中帶著棉絲般的絕望。
他盯著空空的水槽,聽見自己的心跳。無法忍受自己,但也無法拋棄自己,這種齧骨蝕心的絕望會慢慢折磨至結束。
“cut!”
嗡。
這是化妝師姐姐閃現開大進場的聲音。她心疼的扶起男二號,拿紙巾擦拭那臉上混合著灰塵的淚漬。
剛剛跳站臺和摔倒,拖拽等等,可都是實打實的,她在旁邊看著,都覺得有點痛,捲起褲管一看,果然有點擦破膝蓋,頓時就變出酒精棉籤和——繃帶?!
“不至於不至於。”尹澤無語。他確實是哭的一臉花,看著是狼狽,但動作設計都是有迴廊輔助的,跌的真實不假,但受身的很精準。一點點擦皮而已,待會吃完夜宵,恐怕就好了。
“沒事吧?”沖田修二見到竟還掏出繃帶,也緊張的閃身進場。
“沒問題,好的很。”尹澤輕鬆的說。
“不愧是給拔刀齋留下其中一道刀疤的男人。”沖田修二檢查一番後,發現確實沒有大礙,才感慨的說。
“不好意思,我剛剛拍打的力氣有些大。”副導演的飾演者也守在旁邊。
“那還大啊,再小就顯得刻意了。”尹澤豪邁一笑,“拍戲嘛,工作哪有舒服的,總得挨點拷打,不用抱歉。而且論危險性,您在開頭伐樹的那節,還有可能被樹砸碰到呢。”
眾人又搞定一場鏡頭,樂呵呵的交流聊天。
車站鏡頭也算是本片裡的“大場面”了,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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