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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頓，深深地皺起眉，覺得事有蹊蹺。

現在這個節骨眼，怎麼那麼巧她來了？她從前好像在何貴妃面前做過宮女？

雙方離得有些遠，也就沒刻意停下來打招呼。

素雪走到殿外，看了眼他們遠去的背影，對太監道：&ldo;我想見皇上。&rdo;

&ldo;娘娘。&rdo;太監為難，&ldo;今日可不宜見。&rdo;

&ldo;我知道。&rdo;素雪淡笑，&ldo;我看見太和公主拉著貴妃娘娘來的，想起一些事該告訴皇上。&rdo;

太監頓了頓，進去通報。

永興帝皺眉：&ldo;她來做什麼？讓她回去！&rdo;沒看這裡處理大事嗎？

太監看了眼何貴妃，道：&ldo;婕妤娘娘說，有與貴妃娘娘相關的事……&rdo;

何貴妃一驚，那個賤人要做什麼？想趁機落井下石？呵，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今裴七無恙，她倒要看看誰能扳倒她！

素雪走進來，看了眼跪著的何貴妃和何固，嘴角露出一個若有似無的笑，向永興帝和皇后請安。

永興帝道：&ldo;平身。&rdo;

素雪昂起頭：&ldo;妾身不敢起！妾身想告發何貴妃謀害皇嗣！&rdo;

何貴妃大驚，一隻手輕扶著受傷的那半邊臉，神色扭曲：&ldo;你胡說什麼？&rdo;

素雪冷冷地看著她：&ldo;餘昭儀去時，身懷龍種，只是她生時未及將此事告訴皇上，就讓你謀害了！又因你收買太醫‐‐&rdo;

&ldo;你少血口噴人！&rdo;

&ldo;我親眼看到你給餘昭儀餵墮胎藥！&rdo;

&ldo;胡說！明明是水銀！&rdo;何貴妃捱了一鞭子，腦子不順暢了，未經思考就脫口而出。

&ldo;娘娘！&rdo;何固大叫一聲，露出大勢已去的表情。

何貴妃呆呆地，彷彿沒反應過來。

素雪幾乎想撲上去撕咬她。居然……居然如此？比她想的更殘忍！

她面無表情地看向永興帝。

永興帝的臉扭曲了，暴怒道：&ldo;查！給朕好好地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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