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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她微怔，他緩了緩語氣，繼續道，&ldo;你已經處在極度危險的邊緣，若非我出手，等待你的將是萬劫不復的刑罰。你年紀輕，被人矇蔽，一時想不開也是有的，沒關係，趁大錯尚未鑄成，你尚有回頭的餘地。你好好冷靜一下，會想清楚的。&rdo;

&ldo;冷靜?&rdo;

她冷笑一聲，&ldo;殿下語氣輕鬆，實在令人不敢置信，你貴為九天神尊，對於那些螻蟻般的凡人，竟絲毫不在乎?敢問殿下，沈桓無辜慘死，你心裡竟沒有半分內疚嗎?&rdo;

沈桓?雖是頭一次聽見這個名字，但聰明如秦珝，如何會不知道她說的是誰?

怒氣重新攏聚，他皺眉道，&ldo;你錯的太深，至今仍不明白這乃是孽緣。我真心為你好，你為何看不見?就因為那時我一時猶豫，沒有向你坦誠，你就憎惡我至此?&rdo;

眼見瀛若凝眉，他目中迸發出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冷意，&ldo;區區一個凡人，就值當的你氣勢洶洶的來質問我?他自己找死，本君為何要心存愧疚?&rdo;

瀛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人竟是天帝之子，堂堂的天庭二殿下!這還是從前認識的秦珝嗎?

她搖頭道，&ldo;你簡直強詞奪理，你派火麒麟燒我的渾夕山，致使沈桓慘死，居然能說，是他自己找死?你有沒有想過，如若山火控制不住，便很有可能會波及山下百姓?你如此漠視生命，還堪稱得上萬民敬仰的神尊嗎……&rdo;

&ldo;住口!&rdo;

一聲呵斥從秦珝口中迸出，聲音裡滿是怒氣。

這叫在場人，包括他自己都是一愣，溫潤如玉的天庭二殿下，何時有過如此暴戾的一面?

觀言實在看不下去了，試著勸道，&ldo;請君上與公主息怒，有話好好說……&rdo;

秦珝頓了頓，終於也意識到自己方才有些激烈，他原是想好好規勸，怎麼會沖她發起怒來?

不知為何，近來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他試著叫自己平順一些，道，&ldo;渾夕山北麓的那場雨，也是你下的吧?你或許還不知道，此事已經驚動了天庭，那處乃是受天譴之地，每一場雨都有定數，你此番違反天規私自降雨，若不是我捂著，不知會迎來什麼處罰……&rdo;

只見瀛若臉上現出驚訝，但很快，她便恢復如常，道，&ldo;不錯，那場雨的確是我下的，那些凡人們困苦不堪，幾乎要生存不下去，我作為仙者，無法漠視。&rdo;

她頓了頓，將袖中的物件擲在地上，正色道，&ldo;一碼歸一碼，我既犯了天條，自有膽量承接後果，並不需要殿下做什麼人情，這個東西，還給你，它糟蹋我一番心血，所以也休怪我下手過重。&rdo;

秦珝與觀言往地上一瞧，俱都是一驚，那倒在地上如兔子狀的小獸屍體，竟是從前威風凜凜的火麒麟。

此前派火麒麟下界的時候，秦珝還特意囑咐說不要傷了瀛若，因為照此前瀛若的法力，根本不足以抵抗火麒麟，卻沒料到如今竟是這樣的結果……

秦珝看著她，凝眉道，&ldo;這是你弄的?&rdo;

瀛若卻不答他，只是冷聲道，&ldo;冤有頭債有主，那場雨是我下的，但有什麼處罰，我悉聽尊便，只是還請殿下，切莫牽連無辜!&rdo;

語畢轉身，離開了紫宸宮。

一雙拳頭在袖中握了又握，秦珝怔怔然望著她離開的方向，說不出一句話。

第45章

隨著白虎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