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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一聲。
劍廬大門關上,三區幾名考生眼看隊長副隊倆人臉色白得像鬼,以為陳以南對宋灞他們做了什麼,一時心急,脫口而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折磨人算什麼本事?」
陳以南活動手腕,沒說話。
宋灞僵硬地扭動脖子,「別說了,沒折磨。」
隊員擔心他,也有股和四區魔鬼一較高下的心氣:「還沒折磨?隊長你臉色什麼樣自己知道嗎?」
「四區是厲害,但我們獵戶座也不是任人欺負的!」
宋灞:「……」
宋灞擔憂地望望陳以南,想趕緊插嘴解釋一番。
他是真怕,怕陳以南一個不耐煩,就拿隊員練手了。
這遭相見,他發覺這人和過去大相逕庭,考生賓館時那個似笑非笑充滿求知慾的陳以南似乎死了,一個長滿鋒芒的靈魂從亡者的廢墟中重生,帶著相似的容貌,卻格外深沉憂鬱。
對,宋灞對陳以南的感知,和其他人完全不同。
然而,陳以南冷漠地阻止他發言,對剩下隊友說:「再胡說,就把你丟出去餵喪屍。」
「你倆隊長的斤兩,還不值得我專門折磨。」
「識相的話,好好盤點自己的武器裝備。」
「——別不平,喝口水,等會有你尖叫費口水的時候。」
三區隊友:「……」
這丫話趕話的功力,直接截得人沒話說,在宋灞手勢下,三區學生屈辱地閉了嘴。
羅敏緊張地盯著陳以南。
作為參與過邯鄲城血戰的人,她深知喪屍的恐怖,此時也就更加恐懼。
「隊長,」羅敏努力忍住聲音不要發顫,「我們根本沒什麼裝備啊。」
陳以南沒立刻說話,沉默片刻,低聲說:「所以,得和宋灞小隊結盟。」
「三區裝備比四區好,不信你等著看。」
「別擔心生死,羅敏,總歸很久沒回復活區了,怪想念的。」
羅敏心頭一揪,想著邯鄲城見過的那些被喪屍生生啃死的趙國士兵,頸後汗毛一層層豎起來。
但抬頭看看隊長神色,羅敏又定下心來。
不是說有陳以南就必然逢凶化吉,而是,只要看到她,羅敏就會想到當時硬闖九龍寨時,只因為一句承諾就硬生生熬過陣亡ptsd的自己,那個浴血奮戰的自己。
沒人能百戰百勝,但有人能百折不撓。
勇氣,才是能跋涉過世間溝壑的唯一法寶。
「隊長說的是,我也想有點想喝復活區的咖啡了。」羅敏輕輕說,上前幾步,和陳以南並行,同時給槍拉栓。
「……」陳以南偏頭看她,有些詫異,「敏敏子,成長很多啊。」
羅敏學著她,彎腰打綁腿,嘿嘿一笑:
「要不成長,怎麼對得起德陽門上隊長你撈我的選擇呢?」
「我是你選中的人啊。」
陳以南目光流露激賞。
世間愉悅之事千千萬,親眼見證一個孱弱意志成長到無堅不摧,必然是其中之一。
天色愈發黯淡,星月初上,細細索索的怪聲傳來,是人類的手腳爬過乾枯竹葉的聲音,伴隨著嘎吱嘎吱的咀嚼,也不知被吞吃的是什麼。
燃著燈火的劍廬成了喪屍洪流中的安全孤島。
這廂,宋灞好不容易安撫好隊友,那邊就聽陳以南發出了魔鬼的聲音:「灞哥,打個商量。」
「咱結盟武器合用唄。」
宋灞一頓:「想佔便宜啊。」
陳以南裝傻:「什麼意思?」
宋灞都氣笑了。
「當我傻嗎?四區年年都是抽最難的題,拿最爛的裝備,是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