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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後,兩人就走出了皇宮,見燕王府的馬車正停在外面,夏淺笑當先就想向馬車走去。施宴不同意,抱著她就走向了禮部尚書府的馬車。拓跋夜和夏楚曦追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兩人被夏淺笑臉上的幸福笑意晃花了眼,那種全心全意的相信,是在他們身邊從來沒有過的。
夏楚曦終於把一切都想明白,原來如此。他早就知道夏淺笑已經在外面嫁人了,卻不知她所嫁誰人,把施宴入朝的時間思索一下,當時的他一直好奇,為何天下第一莊的莊主想要入朝為官,原來如此,一切都是為了容華。
容華,你瞞的太子哥哥好苦。再不去看那兩人,夏淺笑就像東宮走去,母后是對的,可以留情,不可以動情,一旦動情了,心也就會痛了。
怔怔地看著施宴的背影,拓跋夜似是想信,又似是不敢置信,笑笑,這麼多年來,你是不是終於如願了,你身邊這人是否就是你曾經相戀之人。
拓跋夜一個人站在宮門外,想起了多年以前的事情。那個時候,他才只有八歲,耶律一族和大夏發生了一場大規模的戰爭。他是戰敗國送過來的質子,小小的他一直不解,為什麼父親有那麼多的兒子,卻讓他去大夏,他並知道質子是什麼意思,只知道,他不想離開耶律,離開那個雖然從未看過他一眼的父親。
他還是被父親送來了耶律,只因他是他所有的兒子中,最不受寵的那個。他以為,在大夏的日子會比在耶律好過,卻忘了,他是戰敗國送過來的質子。
他也記不清那天具體是哪一天了,那個時候他八歲,軟弱可欺,小心翼翼地在盛京生活著,只希望盛京中的那些紈絝子弟能夠忘記他的存在,不再以捉弄,嘲笑他為樂。
那一天,他被眾人拳打腳踢,那幾個紈絝子弟,也不知從哪裡聽說,有些人愛好孌童,甚至說要把他帶回府中。年少的他被嚇得渾身發抖,只有不停滴求饒,卻換來他們更為大聲的嘲笑奚落。
後來,他是被容華郡主所救,那個當時還只有四五歲的小女孩,她站在他的面前,表情冷酷,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死人一樣。同樣跟在她身後的,還有太子殿下夏楚曦,三皇子夏衍曦,他的嫡親哥哥夏淺曜。那才是真正的眾星捧月,他們那樣地討好著她,唯恐她有一點的不高興。
他是如此的羨慕,他什麼都沒有,空有一個耶律王子的頭銜,其實不管是在耶律還是在大夏,他都像一條狗一樣,卑微地生活著。他當然認得她,那個一生下來就被賜婚於太子殿下的小女孩容華郡主,她一直都有著尊貴的身份,將來更是會母儀天下,成為整個大夏最尊貴的女子。
那個冬天,他一直忘不掉那個小女孩看他的眼神,直到有天,他聽見有人說,容華郡主的寒毒又發作了,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等到及笄的那天,嫁入東宮。
他突然就有點心疼,為那個小女孩,原來,表面看似風光,卻一直都在承受寒毒的折磨,她是不是也知道,她的生命也和他一樣,處在風雨飄搖之中,無處安放。
在一個晚上,他偷偷地潛去了燕王府,被燕王府的家僕當成小賊抓起來,那次,也是她救了他。
她什麼都不說,只是把他帶進了暖玉閣,那座一到冬天,溫暖於初夏的閣樓,是燕王爺費勁心血,從各國各地找盡所有的暖玉為她建造,她有著一個好父親,而他沒有。
也正是那一次,他第一次看見她尊貴身份下的辛酸無奈。她把所有的人趕出去,徒留他一個人在裡面。那個小小的女孩子,當著她的面,拿著手中小巧的繡花針,一一遍又一遍地在布匹上繡著,直到白色的的絹布被她的手上的鮮血染紅,她像個沒事人一樣,彷彿那流的不是她的血。
拓跋夜想,十指連心,那該有多疼?八歲的他被她的舉動刺得心一陣一陣地抽痛。
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