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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榮周身血霧瀰漫,散出來同冰藍的光芒相撞,一時間連雨水都被巨大的罡風卷得滴答亂舞,震得四周的樹木生生折斷。
血霧越來越濃厚,那從石洞縫隙裡湧出來的光柱也越發殷紅刺目,巨大的壓力幾乎壓得容鏡和沈謫星他們就快要站不住,身體都已經開始發顫。
「楚沅!」
忽然有一道熟悉的女聲遠遠地傳來,楚沅、趙憑風甚至容鏡聽到了,都不由地回過頭。
那原本被容鏡用劍柄打暈的少女冒雨前來,身後還跟著一大幫世家的人,便連忙著爭家主之位的餘家人和那一向膽小怕事的老頭簡春梧都來了。
浩浩蕩蕩幾千人從茫茫雨霧裡匆匆趕來,還沒走近他們便忙著施展異能,幫助沈謫星等人轉動半空中那陣法的星盤。
楚沅正和謝清榮鬥法,並無暇顧及他們,更沒時間同趙憑霜多說些什麼,見謝清榮再度施術朝她襲來,她也迅速放出銀絲同其躍至半空打鬥。
「不是叫你帶她回去嗎?」趙憑風一見趙憑月跑到自己身邊來,便朗聲質問起他。
「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霜霜,她倔起來,誰拗得過?」趙憑月一遍施術,一遍說道。
趙憑霜則將那七星劍重新扔給了容鏡,雨水浸濕了她的長髮,即便異能微弱,她也還是施展術法,幫忙抵擋血陣。
「憑霜……」
容鏡才開口,卻見那少女把頭偏到一邊,「我們的帳,之後再算。」
趙家的藏書樓不愧為累積千年奇異之術的寶樓,趙憑霜從小窩在樓裡看過了不知道多少奇書,此刻她也仍能保持冷靜,對容鏡道,「這血陣之所以兇險駭人,是因為餘家的玉璧成了陣眼,那東西被餘家啟封之前是沒有這麼大能量的,我父親之前借用簡靈雋的特殊異能才開啟了它,所以這血陣的關鍵是在簡靈雋。」
「他不是還在昏迷嗎?」
自從趙松庭利用鄭靈雋解開餘家玉璧的封印之後,鄭靈雋就一直處在昏迷之中。
「醒了。」趙憑霜簡短地答了一聲。
容鏡見她回頭,便也跟著轉頭,他看見簡靈雋扶著一個清瘦少年,撐著傘正從遠處走來。
「王……」
鄭靈雋來時便看見靠在大石畔,渾身是血,雙目緊閉的魏昭靈,他忙推開簡玉清罩在他頭上的傘,「玉清,你去照看王。」
「無論發生任何事,你都不可以過來。」
末了,他又囑咐道。
「小叔……」簡玉清撐著傘蹲在魏昭靈身邊,喃喃似的喚了一聲。
但鄭靈雋卻再沒理會他,逕自轉身朝那血紅的光柱走去。
好似能夠吞天一般的巨蟒一般,那光柱時有晃動,陣法之外的高空之上雷聲滾滾,閃電投注下來,融在光柱裡,發出滋滋的聲響。
鄭靈雋越走近,就越發顯得身影渺小。
他看向趙憑霜,見其對他點了點頭,他便再度仰頭看向那巨大的光柱,再沒有絲毫猶豫地伸出手。
淡色的光芒在他手指間凝聚,那絲絲縷縷的光芒猶如藤蔓,猶如樹根一樣在他身上纏繞著結入地底,令他看起來好像一棵樹一樣紮根在了土壤裡。
光影逐漸流散出去,浸入了光柱之中,好似樹枝一般順著光柱纏繞而上,也是此刻,那正和楚沅在半空打鬥的謝清榮忽覺胸口一痛,他低眼便看到自己胸口那枚若隱若現的血紅玉璧上纏繞了一絲淡光。
他陰冷的目光停在光柱下那一抹清瘦的身影,周身的血霧越發濃厚,他躲開楚沅再度朝他襲來的銀絲,手指一屈,關節發出僵硬的聲音,光柱中便有血霧瀰漫出來,瞬間纏裹住鄭靈雋的身體,要將他生生拉入光柱中攪碎。
「你們以為,如今這玉璧還能受他所控?」謝清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