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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宛看著程晏開啟房子大門，把箱子放在門外邊，然後彎腰拿過放在門口的鞋襪，先光著腳踏出門去，就直接把門關上了。

相宛：&ldo;……&rdo;

我吃人嗎，跑這麼快？

程晏抱著箱子下樓，走了幾分鐘，路過別個單元的時候，在垃圾桶前立了幾分鐘後，把兩個箱子都塞了進去。

或許明天撿垃圾的大媽就會為了紙箱把這兩個箱子拆了，裡面的東西會和別的垃圾混合在一起，被運到某個垃圾場，永遠被埋葬在汙穢中。

他回頭看了一眼，可他分不清哪一盞燈是來自他的房子。

相宛被程晏氣的晚上連劇都不想看了。

她自覺雖然不是傾國傾城，也當得起貌美如花，從小到大就沒碰到過他這種男人。第一次見她就對她動手，第二次見結局是他用冰水叫醒她，第三次見，她被一個壞人嚇的連飯都不敢出門吃。

這一次見，更妙了，沒發現是她的時候還說了一句整話，認出她之後總共只說了九個字。

九個字！

他就不怕她以後拒絕交房租嗎？

沒過三天，程晏接到了相宛的電話。

&ldo;什麼事？&rdo;

小方探究地從前座看過來，被程晏一個眼神嚇回去。

&ldo;你家的那個，熱水器好像壞了，不出熱水了？&rdo;

相宛本來也不想找他的，可是她從來沒親自處理過這些，只摸過水龍頭，沒摸過熱水器開關。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問題導致熱水器不工作，找人來修吧她一個女人呆在家裡，總感覺不安全。

按他哥的說法，謹慎些總是好的。

程晏壓下聲音，&ldo;首先，你去檢查一下煤氣費還有沒有。&rdo;

&ldo;在哪檢查？&rdo;

相宛脆脆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這邊訊號不太好，聲音有些斷斷續續。

&ldo;就在熱水器下面，有個表，表上面有個紅色的按鈕，你按一下，如果螢幕顯示零，就代表沒煤氣了，不是零就代表還有。&rdo;

相宛一手拿電話一手去按那個按鈕，螢幕上出現一串數字。

&ldo;還有氣，還有一百多……方。&rdo;

相宛停了兩秒，想起天然氣的單位好像是方。

&ldo;那你再去看熱水器，按鈕是不是亮著？&rdo;

&ldo;是亮著的。&rdo;

她打量那個熱水器，四個按鈕下浮著一點藍光。

&ldo;那熱水器螢幕呢？亮著嗎？&rdo;

程晏又問。

他們的車的在雨林裡的小路里穿行，巨大的榕樹垂下無數氣根。路不好走，車時不時顛一下，發出哐哐的噪音。但這一切並沒有影響程晏接電話。

&ldo;螢幕？這個熱水器有螢幕嗎？&rdo;相宛問他。

&ldo;……&rdo;程晏仰頭看車頂，十分懷疑這個姑娘是如何一個人離家出走生存到現在的，生活技能值簡直負無窮。

&ldo;你按一下熱水器開關。&rdo;他壓著脾氣。

&ldo;哎哎哎螢幕亮了哎，&rdo;相宛看見一塊灰色的螢幕亮起來，顯示46兩個數字，後面跟著c的標識。

她開啟廚房的熱水開關，沒幾秒水就熱了，終於有熱水了。

程晏沒說話。

他已經一天一夜沒休息過了，現在正在往芒信趕。

&ldo;可是我又沒有碰過熱水器，為什麼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