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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冷靜，冷靜，&rdo;卡洛琳隔在他們中間，她轉過頭對安妮說，&ldo;告訴他你做了什麼。&rdo;

安妮嘆了一口氣：&ldo;按照預定計劃，我切除了雛形機的額前葉，手術成功，但是雛機突然失去了生命體徵，然後我檢測到機械端被病毒入侵了，他控制了加特林蟲。&rdo;

&ldo;機械端被病毒入侵了？&rdo;約翰尼斯冷笑，&ldo;計劃的第一步就是切斷外部連結，我想知道是怎麼被入侵的。&rdo;

&ldo;聽她說完！&rdo;卡洛琳示意他退後。

&ldo;這是他預設好的程式。&rdo;

&ldo;這是他預設好的程式！這是他預設好的程式！？又是這套說辭！學院聯合會的意思就是他在五十年前算好了一切，不論是核磁風暴還是加特林蟲？所有的一切他都算得精確無比，知道你會在幾點幾分到達法瑪古斯塔，知道你會在幾點幾分做手術，知道你幾點幾分做好手術準備撤離，計算好總艦透過大黑洞的精確時間，然後再讓二代機準時來個急剎車？抱歉，這簡直太荒唐了！&rdo;

卡洛琳攔住了暴怒的約翰尼斯。

&ldo;是的，太荒唐了。&rdo;安妮沒了火氣，她垂著頭喃喃地說。

&ldo;原諒他的態度，安妮，&rdo;卡洛琳轉過身，&ldo;你需要給我們一個解釋，不只是軍部，還有聯邦政府，如果不是這一切太荒唐了，我不會讓你放棄起訴的，你知道的，我一直對軍部這種違法違規的行為非常反感。&rdo;

安妮揉了揉額頭，語氣頗為自嘲：&ldo;說實話，想通這一切的時候，我真的覺得很可笑。進入基地後，我就切斷了所有外部連線，艾爾文再厲害也不可能在沒有物理連線的情況下入侵核心機器，如果他有意如此，只能預設指令。誰都不可能在五十年前做出如此精確的預測，我想，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是我啟動了機關。&rdo;

&ldo;這話怎樣講？&rdo;

&ldo;軍用歐文系統是艾爾文主導編寫，我主導開發的，雖然雛形機是半生物晶片，但是它仍舊有感情判斷器官。它認得我，也認可我，所以艾爾文即便編寫了程式讓基地的加特林蟲攻擊我，雛形機也不會執行。但透過這次核磁風暴的事故，他用雛形機作為bug阻礙二代機修復最後的漏洞。為了儘快排出幹擾，我們唯有選擇切除雛形機的感情判斷器官。&rdo;說到這裡安妮打了個寒顫，&ldo;失去感情的雛形機自然在手術後就成了艾爾文的傀儡，他五十年前預排的指令被毫不猶豫的執行了。為了抵禦加特林蟲，我們引爆了核磁脈衝彈，他算到了這一點，更算到了法瑪古斯塔上的皺腮皆足獸。失去加特林蟲保護的基地立刻就遭到了攻擊，為了重啟，我連上了雛形機，並重新連線二代機……&rdo;

&ldo;所以，他設定，二代機重啟加特林蟲的條件是立刻減速？&rdo;卡洛琳似乎也想到了什麼，&ldo;二代機和雛形機一樣對你抱有感情，所以它不得不選擇救你，你是他脅迫二代機完成指令的條件？&rdo;

&ldo;是的，我作繭自縛，成了他的人質。&rdo;

約翰尼斯依舊覺得不可思議：&ldo;也就是說，如果你行動失敗，總艦反而可以成功躍遷，大黑洞也不會塌縮？&rdo;

&ldo;我想是這樣的，&rdo;安妮感到很諷刺，&ldo;但他可以因此幹掉一個重要的對手，他仍舊是這場博弈的贏家。&rdo;

&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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