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只緣身在此山中(第2/4 頁)
。她竭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聲若蚊蠅的說了一句:“走吧。”
這一聲帶著深深的倦意,以及一絲誰都能聽出來的羞赧,但也僅僅只是這麼一絲。
這女孩之前竟是一直忍著月事在做事,從沒有為此叫一聲苦、露出絲毫的小女兒姿態。她此刻正在經歷這樣的事,又痛又羞之下,竟然只是這麼說了一句,就再無多餘的言語,就這樣一臉倔強的硬挺著……
好一個堅強的女孩。
喻超白暗讚一聲,只是此刻事在緊急,實在不敢耽誤事,他報了一聲歉,就要上路。
想了想,他終究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你忍著點,下面的路有些顛簸——但你一點要忍住。”
喻超白實在是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感覺一些話到了嘴邊,全都變得詞不達意。不過片刻後,感受到少女在他背上細微的蹭了蹭,知道這是點頭,喻超白再不敢遲疑,立刻飛奔了起來。
事實證明,喻超白沒有自誇。他的確是最好的獵人。他在這山林中如履平地,跑得比在胡兒原上還要更快幾分。喻超白顯然不是胡亂跑的,常年在大山裡混日子,判斷水源是一門學問,他早已琢磨出了一套自己的辦法。
他之前在山崖時大喊一聲,幾息之後方才聽到回聲,這說明山崖與對面的山壁至少保持著一個相當的距離。俗話說“望山跑死馬”,他們一時半會兒應當是走不出這片山的,既然如此,尋找山澗水源的想法就被拋棄,只能在山裡轉悠。
他已經感受過了空氣中溼潤的水汽,那麼,這就意味著山崖所在的位置必然足夠高。在山崖處感受到的那些水汽,並非是空氣中自帶的,而應當是來自於山頂的雲層。
那麼往山頂跑,應當有機會找到水源。
少女伏在他寬厚結實的背上,將腦袋深深的埋在他的肩頭。山嵐輕輕的揉著她的秀髮,女孩露出的一雙耳朵卻漸漸紅了……
朝著山頂狂奔,跑了不知道多久,喻超白終於停了下來,他們的耳朵裡終於傳來了潺潺的水聲。
…………
喻超白小心翼翼地端著一鍋熱水走了過來。他走的很快,這是因為鐵鍋的導熱性實在是強了些。若非他的手常年抓著“火焰刀”滾燙的刀柄,早已磨練出一層厚厚的老繭和極堅韌的耐熱性,換個人來,只怕早就承受不住了。
喻超白端著鐵鍋走得又快又穩,臉上滿是嚴肅:“喂,你,趕緊把鞋襪脫掉,快來燙燙腳。”
女孩此時躺在一塊稍微平整一些的大石頭上,身下墊著喻超白的衣服,萬幸已經熬過了最難受的一刻。這堅強的女孩,儘管疼得身體都在顫抖,卻自始自終都沒有再吭一聲。
她那英氣逼人的眉宇間,倔強的堅冰一點點融化,煞白的小臉漸漸有了些血色,一雙眼睛只是望著那一鍋水,慢慢的就有些痴了。
“這……這是你吃飯的鍋吧……”她終究還是大膽的看向了喻超白,一雙英氣十足的眼睛亮晶晶的,帶著些別的情緒,就連語氣也柔和了下來,不再像之前戴著面具時那樣冷冰冰硬邦邦。
喻超白的衣服已經給她墊了身體,此時赤裸著上身,被女孩看得渾身都不自在。小獵人把臉撇向一旁,不敢看她,嘴裡沒話找話:“那啥,我都不嫌棄你腳臭,你不會嫌棄我用鐵鍋幫你泡腳吧?”
女孩大膽的盯著他,眼中逐漸有了些笑意:“你怎麼臉紅啦?”
小獵人的耳根子有些紅了,他撇著頭,兀自嘴硬:“鍋太燙。”
這個理由再合理不過——再合理不過的理由就意味著殺死了對話。
女孩於是慢慢的脫去自己的鞋襪,露出一雙白生生的可愛小腳。只是這一次,她垂著頭,再也不敢看他。
喻超白躡手躡腳的把鍋端過來,腦袋撇的都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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