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磨合期(第2/3 頁)
咔吧!!
關於這一聲脆響的載體,究竟算不算是在周梅雲的嘴裡?這個問題在後來的很多年裡,每逢聚會都會被已經貴為晉王的喻超白和開創了仙符宗的祖師周梅雲拿出來討論。
不過那是很多年後了。
現在的問題是:那塊完好無損的饢仍舊如製作它的廚子一般頑強地存在著,體現出勞動人民的堅韌和不屈;而周梅雲標誌性的兩粒齙牙,已經只剩下了一顆......
剛剛損失了一粒寶貴的門牙的周梅雲捂著腮幫,呼天搶地地悲呼著:“我的牙!我的牙......嗚嗚......”
——這其實並不能怪周英雄莽撞。他從小生長在豪族,哪裡經受過飢餓的痛苦?對於常年豐衣足食的周梅雲而言,他實在沒有多少捱餓的經驗。他這時候確實是餓極了,肚子餓得咕咕叫,被人夾著跑了二十里,就好像騎馬趕了一天的路,那種顛簸可比尋常走路要累人多了。
他實在是餓慘了,以他的家世,活到現在也不曾吃過這般苦。所以那一咬,著實是使出了渾身的氣力。可是他根本就沒有考慮到,這種饢原本就是以能夠長期儲存作為第一製作要義的,一旦冷卻,當真是要多硬有多硬。更何況,此時已經可以算是隴右道的冬天,冷風一吹,本就硬得驚人的饢就凍得石頭也似了!
周英雄不常在外走動,沒有經驗,其實倒並不是不可原諒。本來麼,斷的又不是喻超白的牙......
不過喻超白喻大爺也正餓得煩躁呢!
喻大爺聽著周英雄上氣不接下氣地乾嚎,原本就餓得煩躁的意志力還要抵抗周英雄的穿腦魔音,憋了一整天、一肚子的火蹭蹭地往上撩:“喂!別嚎了!不就是斷了顆牙嘛,回來了你去鑲個金的不就行了!”
這話一說出口,就有開團的嫌疑了。
周梅雲聽得不是滋味,他決定對線:“敢情那不是你的牙!再說咱們還能不能回城都是兩說呢!”
一對臥龍鳳雛坐在地上大眼瞪小眼,開始互相推諉甩鍋起來。
喻超白餓得火大,語氣不善:“你還敢提這一茬?造成咱們看著吃食、卻將要餓死的惡果的起因,不就是你做事情不計後果,隨便對著人亂用遁術麼?這個鍋必須你背,你哭什麼!”
周梅雲立即反駁道:“炸死的那是胡兒,蠻子,入侵了大夏的壞蛋,不能以大夏百姓的標準看待!”
喻超白想了想,居然覺得有幾分道理,但又一琢磨,發現這樣講,鍋就被周梅雲甩飛了。沒人背鍋就沒人負責,這樣是推諉扯皮的大夏官場作風,不應該學。
於是他表示:“這個環節可以算你講的有道理,但是光天化日炸死了人,惹出的動靜太大,為此連累了咱們倆跑路,此外還有幾個無辜百姓被砍死。這都是你周梅雲的鍋!”
周梅雲大聲叫冤:“這是你不信我的遁術在先!你可以羞辱我長得醜,不能汙衊我的遁術耍得溜。再者說,砍死百姓的是唐古坨胡兵,這個鍋我不背!”
喻超白倒吸一口涼氣,呸了一口,立刻反駁:“論及甩鍋,即使放眼全沙州,你也是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就你那遁術,要不是我夾著你跑,你不是就被當場抓獲了麼?”
周梅雲冷笑:“本仙師一手遁術卓爾不群,你看這沙州城,黑洞洞,正要俺趕上前來,殺他個乾乾淨淨。”
喻超白一聽他還在吹噓“遁術”,氣不打一處來:“還擱這惦記你那癟犢子遁術呢?靠你那一手甩沙術,再有十個咱們也沒了!這個鍋你必須背!“
聽到甩沙二字,周梅雲氣得臉紅脖子粗,整個人好似一根燒紅的鐵釺,他唾沫橫飛地反駁:“我再說一次,你可以侮辱我長得醜,不能汙衊我遁術玩得確實溜!你親眼看到了我那一張‘爆炸符’,威力如何?我大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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