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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建軍眼睛一亮,忙要去搶。
可下一秒,鄒莽原已經先一步站在了凳子上。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淡淡一笑。
戴深帽簷的男人眼神一寒,意識到不好。
鄒莽原「啪」地按開了皮箱的彈簧鎖,對所有人說:「不就是要錢嘛,我給你們就是了。」
他話音剛落,皮箱就已經應聲而開。
霎那間,大把人民幣被他像天女散花般灑了下來。混在鬧事者帶來的冥幣裡,一時竟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現場徹底混亂了。
當眾人意識到鄒莽原灑的是實打實的錢時,一擁而上開始瘋搶。尖叫著、怒罵著、爭奪著,熱鬧非凡……
覃建軍大吼一聲:「都給老子放下!」也加入到了爭搶的隊伍裡,隨手抓起一個瓷瓶砸在了帶頭鬧事的男人頭上,跟他打了起來。
一陣北風猛地灌進了屋,吹的真錢|假|錢到處飛揚,也吹開了裡屋門框上的布簾。
床上鄒大山的屍體一動不動僵躺在那兒,看不清五官,只能看到一雙帶泥的鞋底。
鄒莽原仍站在椅子上,目光環視著這瘋狂的場面,最後定格在江聞皓臉上,沖他牽起唇角笑了下。
而後不慌不忙地從椅子上走下來,背對著人群一步步走出了屋子。
這次,沒有人顧得上去攔。
戴深帽簷的男人眼見局面失控,咬牙暗罵了句。快步上前一把拉住覃建軍就要離開。
此時的覃建軍已經打紅了眼,一拳拳狠狠砸向帶頭鬧事男人的鼻子,嘴裡不斷怒罵:「老子讓你搶!讓你搶!」
深帽簷再次將他和男人強行分開,低沉地喝了句:「別鬧的不好收場。」
覃建軍一愣,恢復了理智,跟著男人轉身便走。
「站住。」
一個高大的身影堵在了門口。
覃建軍看清來者,通紅的眼底布滿血絲,指著覃子朝的鼻子大喝道:
「兔崽子,他媽別擋老子道!」
……
作者有話要說:
第64章 殘陽
覃子朝紋絲不動地屹立在門口,擋著覃建軍的去路。
「你不能走。」他說。
覃建軍眼見董娥已經在報警,心知再這麼多呆下去絕對得出事兒。一咬牙一漆頭,朝著覃子朝就蠻撞了過來。
覃子朝身子一側,另隻手跟著就死死焊住了覃建軍的脖子,用力往裡扣。
覃建軍的脖頸上暴出根根青筋,邊掙扎邊猩紅著眼大罵:「我操、你姥姥的!兒子打老子,你他媽要翻天吶!!」
覃子朝任憑他罵,渾然不鬆手。他目光沉了沉,勒緊覃建軍的胳膊又使了幾分力,便是身材魁梧的覃建軍也因窒息開始腳尖蹬地。
覃子朝架著覃建軍,在他耳邊冷聲問:「梁果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
覃建軍身體驀地一顫,瞳孔放大:「什…什麼梁果,我不認識!」
他的下意識反應出賣了他。覃子朝眸色越發冰冷,牙咬到下頜都跟著繃緊。
「覃建軍,跟我去自首。」覃子朝說著,控制覃建軍的手已經技巧性的一翻,將覃建軍一個反擒。
覃建軍痛撥出聲,徹底沒了反抗能力。
藏於人群的深帽簷眼底一寒,認出了覃子朝的這套動作根本就是專業的警式擒拿。
他暗暗向後退到門邊,彎腰從地上拾起一根被人帶來的鋼管。
此時的覃建軍知道他絕不是覃子朝的對手,方才的囂張已全然消散,被覃子朝折著胳膊放軟語氣哀求道:「兒子,算我求你,放爸一條活路吧。」
覃子朝抿緊唇維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