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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他就明白什麼叫「上山」了。
盤山公路不叫上山。
一條石板小徑蜿蜒而上,一眼看不到頭!那才叫上山!
眼看著前面沉默的二師兄拎著兩個大箱子健步如飛,氣息絲毫不亂,陶璽喘都不敢喘的太大聲,怕裡子面子一起丟。
終於看到綠樹掩映下的山門,陶璽剛要鬆口氣,走近了一看,還有幾十階窄小的石梯!!!
這一刻,望梯興嘆的陶璽忽然就有點懂趙啟央對房產的執著了……
謝青嵐的師父倒是和想像中差不多。
瘦瘦的小老頭,個子不太高。
眼神不凌厲但堅定,目光柔和,開口就讓人感覺十分舒適。
陶璽一路的緊張在師父三兩句的問候中煙消雲散。
他甚至感覺,自己和這位師父是不是冥冥中有點緣分在啊,怎麼能這麼一見如故呢。
師父他老人家顯然也很喜歡陶璽,雖然早就聽青嵐說過他們的事情,如今正式見了面,心才徹底的安定了下來。
這倆孩子,很合適。
道觀不大,人也不多。
加上陶璽和謝青嵐兩個,正好湊滿一大桌。
八個人圍坐在一個天然石桌子前吃吃說說笑笑,山風陣陣襲來,陶璽感覺前所未有的安心。
青嵐的師兄們性格各異,有愛說愛笑的,有靦腆害羞的,有沉默體貼的……以至於陶璽都心生懷疑,只有大師兄是撿來的吧?
明明這就是和諧的一個大家庭啊。
玄霄派不限制徒弟的發展,現在還留在道觀裡的,也只有二師兄和五師兄而已。其他的師兄大多結婚生子,現世也都有其他的工作。
聽說小師弟要攜家屬回門,這才齊聚山門。他們都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神仙才能拿捏住天生桀驁的小師弟。
陶璽在師兄堆裡遊刃有餘,十分的討人喜歡。
師父年紀大了,和年輕人鬧不起了。
端著紫砂壺看著徒弟們笑鬧,一臉的滿足。
謝青嵐不知道什麼時候溜到了師父身邊,輕輕的給他揉肩。
師父笑著拍拍他的手。
「不陪著小陶?」
「他不用我陪,看看,多自來熟。」
師父看著陶璽的背影,點點頭。
「這就對了。是他。」
謝青嵐低下頭來。
「什麼是他?」
師父故作神秘。
「天機不可洩露。」
謝青嵐也笑。
這小老頭,越老越頑皮。
手指觸到一塊面板的瘢痕,謝青嵐手上動作一頓。
這是趙啟央叛逃師門時,給他留下的傷疤。
傷口在頸側,靠近頸動脈。
那混蛋本沒想給老頭活路的。
感受到徒弟的異常,師父拉著他的手,示意他坐在自己身邊。
「有些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不可執著,放過別人,也放過自己。」
謝青嵐甕聲甕氣的,明顯是不想放下。
「他傷你的時候你怎麼不這麼說。」
師父笑。
「你呀,下山幾天,師父的話全忘了。」
老頭開啟碎碎念模式。
「有些人教而不化,有些人愚不可及。道理是說給講道理的人聽的,愚人說破天也是白費。頑石不可點頭,人乃萬物之靈不可與頑石計較。」
謝青嵐開始後悔提這茬了,胡亂的應付老頭幾句,大聲的招呼陶璽。
「陶璽,回去睡覺了。」
陶璽回頭脆生生的應了一句,起身和師兄們告辭。
在幾個「過來人」的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