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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掌櫃就去打聽私塾的事,傍晚回家,垂頭喪氣的告訴胡氏,原來那章夫子年事已高,早就不收新徒弟了,如今只帶了幾個學生,劉清還是最後一個入門的小弟子呢。
兩口子一琢磨,為了兒子的前程,還得去運作運作,把王樂塞在章夫子門下。
章夫子的嫡親孫子章凌乃是牡丹大師的入室弟子,這胡氏是知道的,劉家和章家關係親密,胡氏想託劉家幫忙說說,給王樂開個後門。
於是王掌櫃夫妻兩人提著禮上劉家,跟張蘭蘭商量王樂入私塾的事。
張蘭蘭瞧著他們兩個提著禮上門,原以為是為了劉秀的親事而來,正盤算著怎麼婉拒呢,就聽胡氏說起了王樂入學的事。
說起這事,張蘭蘭就發愁,她嘆氣道:“咱們兩家親的跟一家人似得,樂兒又是我瞧著長大的,這忙我若是能幫,定會幫。可是如今,怕是幫不上了。”
胡氏笑道:“我知道這事為難,唉,可憐天下父母心,蘭妹妹就幫我們這一回。雖說你家兩個孩子爭氣的很,往後秀秀有的是大靠山,可靠山不嫌多啊,秀秀她乾弟弟立起來了,多一家子助力,往後日子過的更順遂,嫁了婆家腰桿子更直。”
“真的不是我不幫。”張蘭蘭搖頭,“實話給姐姐說了吧,章夫子自從裕娃中舉後,身子就一天比一天的差。起初還能下床走動,每日教會書,如今更是連下床都勉強,更別提授課了。私塾裡的學生沒了先生教,大半都走了,剩下幾個年幼的,平日裡都是章凌那孩子又當師兄又當老師,抽空教他們,估摸著再過兩三月,私塾就得遣散學生關門了。”
胡氏大吃一驚,道:“章夫子病了?我竟不知道呢。”
張蘭蘭道:“唉,章夫子是個極好的人,我只盼著他老人家早日康復呢。”
張蘭蘭臉上堆滿了愁容,這年代醫學落後,章夫子的症狀很像是高血壓引起的腦溢血,身子不靈活是中風,如今只能每日進湯藥,這病擱在現在都難治,更別說古代了。只能好好養著,熬日子。
張蘭蘭正說著,劉秀提著個食盒進來,見乾爹乾孃在,先見了禮,而後挽著胡氏胳膊坐下。
胡氏見了劉秀就喜歡,這麼漂亮聰明又知禮的孩子,真真恨不得拐回家當兒媳去。
“乾爹乾孃,我這正要去送飯呢,估摸著回來都到下午了,可能不能陪乾爹乾孃說話了。”劉秀道。
“秀秀要去給章夫子送飯。”張蘭蘭幫著解釋,“私塾裡雖有廚娘,可做的飯實在不如自家做的可口。秀秀每天親自下廚,做好了親自給送過去,好叫章夫子吃的舒心些。”
胡氏瞧著劉秀,讚許不已,這孩子真真有孝心。
“夫子是二叔小弟的老師,又是章凌師兄的祖父,秀秀照顧夫子是應該的。”劉秀提起食盒,道,“我先走了,不然飯菜要涼了。”
劉秀送飯去了,王掌櫃胡氏夫婦見狀,知道章夫子是真的不可能再收學生了,坐了一會便回家去了。
私塾,劉秀熟門熟路提著食盒進了章夫子房間。
夫子正靠著床頭眯眼睡覺,章凌坐在房間的書房前靜靜得看書。
“凌哥哥,吃飯啦。”劉秀輕輕喚了一句,章凌放下書,揉了揉眉心,走過去接過食盒,小聲道:“祖父還在睡覺,估摸著快醒了。”
劉秀也小聲道:“你吃過飯沒有?”
章凌搖搖頭,道:“方才祖父一直咳嗽,我伺候他老人家拍背,又哄他吃藥睡下,錯過了飯點。”
劉秀邊開食盒邊道:“我就知道你這忙的走不開,今個我連你的飯也送來了,你先吃,吃好了等夫子醒了,咱們照顧他吃飯。我在家吃過來的,你吃吧,不用顧我。”
劉秀帶來的食盒分兩層,上層是給章凌的飯,下層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