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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隆隆追隨!
“虎父無犬子!”尕淼水淡淡一聲,眼神中有陰鬱。
盯著一路人馬漸漸遠去的宋九明卻嘆了聲,“怕就怕寧王的號召力還在,希望不會是縱虎歸山!”
不一會兒,守城副將快步衝進了閣樓內,拱手悲聲道:“公公,商朝宗殺了李將軍,還請公公為李將軍做主啊!”
“畢竟是皇族子弟,天家血脈豈是誰都能羞辱的,死就死了吧!”尕淼水漠然一聲,黑袍一甩,從窗前轉身而去,臨近副將身邊時,一股無形力道湧出,將那副將震的踉蹌後退讓路,摔了個跟頭。伴同離去步伐的還有一聲冷哼,“數千人居然被五百騎嚇住了,一群沒用的東西!”
宋九明看了眼摔的暈暈乎乎的副將,沒吭聲,也不疾不徐地離開了,不願多說什麼。
他心裡明白,東城門的情形傳到宮中去後,宮中那位必然要震怒,什麼藉口什麼理由都是假的,為天子守京城東大門的人居然被數百騎嚇成這樣,若真有敵軍來襲怎麼辦?還能指望這些人拱衛京城安全嗎?這副將的腦袋怕是也保不住了,守城人馬怕是有一大批人要被牽連……
桃花暗香,春光明媚,微風習習。
樹下躺椅上翻著草藥圖錄,牛有道看的有滋有味,偶有幾片調皮的花瓣飄落騷擾。
山下忽有踏踏馬蹄聲隱隱傳來,圖錄胸前一扣,扭頭看去,隱見數騎停在了對面山崖下,看起來不像是上清宗的人,有人引了騎士順曲折石階而上。
看看就好,這些年他得出個經驗,不管有多少人來,都不關他的事,繼續看自己的書,這環境下看書也是個享受,上輩子還從未有過這麼好的看書環境。
看著看著又犯困了,不知睡了多久,懵懂醒來,懶意洋洋地翻轉著身子,隨口抒發著骨子裡的懶意:“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車塵馬足顯者勢,酒盞花枝隱士緣。若將顯者比隱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花酒比車馬,彼何碌碌我何閒。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語氣那叫一個懶洋洋徐徐,吟畢舒坦,伸著懶腰朦朧睜眼,腦袋一歪眼一睜,頓時傻眼。
只見一旁站了三個人,當前一人既陌生又熟悉,還很漂亮,不是別人,正是他夫人唐儀。
不是因為是他夫人他才覺得漂亮,這夫人什麼情況他有自知自明,實在是很漂亮,端莊冷豔,膚白嬌嫩如細瓷,胸隆飽滿,身段婉約,一襲玄色籠紗長裙,纖手交叉腹部,有出塵如仙的氣質,就活生生站在他眼前,當一景來看也是賞心悅目的。
在她後面,是獨眼拄拐的圖漢,邊上還有一個身段窈窕穿著青衫短褂武士打扮的女人,這人他就真的是不認識了,上清宗他認識的人本就不多,更何況這女人還戴著紗笠,讓人看不清臉。
唐儀一般都是每年年底的時候才會來一次,怎麼會現在跑來了?
他還以為自己沒睡醒,揉了揉眼,確認沒錯,趕緊爬了起來,隨手很寫意地一撣睡歪在肩頭的馬尾長髮,笑道:“你怎麼來了?”夫人二字他是叫不出口的,人家除了大婚那天客氣過一句外也沒再叫過他夫君不是,只能是算自己夫綱不振,倒黴。
心中也跟著小汗一把,這幾年的確是過得太清淨、太安逸了,連起碼的警覺性都喪失了,居然連三個大活人到了跟前都沒察覺到,還真是睡的死豬一般,真要放在江湖上有人要對自己不利的話,只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三人卻是半晌沒反應,圖漢看他的眼神有異於尋常,像看怪物一般,還不時看看那桃樹。
唐儀看他的眼神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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