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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生娘必定是遇難了!
山風獵獵,在寂靜中嗚咽。初苒模糊了淚眼,不知該去哪裡尋找老人的遺骸。
「小心!」尚陀一聲疾呼。
暗夜中「咻」得竄出兩道黑影,挾了冰冷的刀光,分別朝他們二人撲襲過來。
尚陀抽了柴刀不顧自己,冒險朝襲擊初苒的人攔腰劈去。
那人怎麼也不料尚陀不顧自己手臂中刀也要朝他砍來,當下回手防禦已然遲了,柴刀的尖鉤生生從他腰背上鉤下一塊肉來,疼得他不由一聲哀嚎。尚陀也未能躲過,左臂中刀後又反身與另一人纏鬥一處。
初苒霎時間明白,這二人定是留下看守的,不然何以這麼大的哀嚎聲,也不見引得更多人出來。想起當時在山下聽到他們說的是,要抓活的,初苒便忽然有了勇氣,操起一把斷鋤朝受傷那人砸去,大叫著:「砸死你。」
那人捂腰提刀,起身朝初苒追去。初苒這許多日都在這片山裡活動,甚是熟悉,又仗著他們是要「活捉」,便拼命與那人兜圈子。一來是防他下暗窖,傷害蕭若禪,二來拖住了他,尚陀便可安心先擺平那一人,回頭再來對付這個受傷的就容易多了。
那人傷在軟腰處,鮮血汩汩,不拘是行動還是攻擊力都大打折扣,不僅沒有追上初苒,還被初苒頻頻扔出的斷木砸中了兩下。兜了許久,氣喘吁吁的初苒忽然聽到一聲慘烈的悶哼,不禁心中一喜,尚陀到底還是殺了那人。
初苒撒開腿腳,朝尚陀的方向奔跑,眼前的景象卻不似她想得那樣。
與尚陀纏鬥的人正猛得抽刀,尚陀被洞穿的身子轟然跪倒,滿是血沫的口中喊出一聲:「快走!」
追逐初苒的人也停了下來,捂著腰傷,好整以暇地看著初苒接下來的命運。
「是滅口,不是活捉…」初苒呆呆的站著。猙獰的笑聲裡,刀花一閃,那柄剛剛擊殺了尚陀的鋼刀,挾著血腥在初苒清澈的眼中逐漸放大。
「嗤」刀劍入肉的聲音,初苒覺得肋下一痛,便被一個飛身而來身影撲倒在地上。後腦重重地磕在焦土上時,她耳邊聽到了蕭若禪極柔的輕呼:「阿苒。」
「快走,來人了。不是咱們的人!」立在廢墟上捂腰的傷者,一邊遠眺一邊急聲催促,他現在腰上有傷,走慢了會跑不掉。
似乎認定自己刀下是兩個羸弱不堪的人,想來已必死無疑,這人聽了催促,便也順手抽了刀,竄逃而走。
初苒艱難地撐坐,伏在她身上的蕭若禪卻無力的翻落一旁,蒼白著臉,眼簾深深的遮了那月華般淺色的眸。
「公子,公子!」初苒俯身呼喚,淚水盈滿眼眶,模糊了眼前的容顏。
蕭若禪似已氣絕一般,一動不動。初苒強忍了肋下的疼痛去檢視,只見他腹上的刀傷如血泉一般,汩汩不止。方才那人一刀正是洞穿了蕭若禪的身子扎到她肋下的,若是沒有蕭若禪這一擋,她只怕早已斃命了。
初苒拼命拿手捂了傷口,茫然無措,失聲痛哭。
蕭若禪艱難的睜眼,看了眼前淚痕滿面哭得難看的初苒,薄唇邊又扯出一絲微笑:還會哭會喊,應該是沒事的吧。
「公子再堅持一下,一定是秋生帶人回來了,阿苒不會讓你有事的,你一定不會有事!」初苒見他醒來,淚下如雨的喊道。
蕭若禪眼神一直,唇角溢位一縷血線,他瞪著漆黑的夜幕,喉中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扶我起來。」
初苒用力扶他坐起,蕭若禪無力的手撐了初苒的雙肩,茫然的眼終於聚焦了眼前可愛的臉龐:「是我帶累了你,我故意引你來五穀寨…」
初苒用力搖頭:「不是。是阿苒貪一時之快才累你受傷,都是阿苒太自以為是,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其實阿苒是